岑阔没忍住回妻子的话,“肯定是要回去的,哟哟又不像我们这样,父母兄弟都在国内呢。”从一开始,岑阔就没有觉得他这个关门弟子会一直留在巴黎。
舒琴皱了皱眉头,她是舍不得哟哟回去的,如果就留在巴黎,留在他们身边该多少,但是想到人家还在国内的父母,他们作为师父师母的都舍不得,更别说作为父母的了,肯定比他们更舍不得,想到这里,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吃完饭之后,舒琴让沈星杳陪她去给院子里的花浇水,沈星杳应下,随后对魏敬一道:“你在这边陪老师聊会天。”
魏敬一笑着与她点点头,“好,去吧。”
在陪舒琴浇水的时候,沈星杳时不时望屋子里看,舒琴都看在眼里,没忍住打趣道:“担心呢?”
沈星杳眨了下眼睛,赶紧浇水,“没有,没担心。”
舒琴笑着道:“你眼睛都快透视进去了,还不担心。”
“师母。”
“好好好,不打趣你了。”舒琴放下手中的花洒,“哟哟,师母记得没错,你今年三月才满的二十周岁吧,这就答应小魏的求婚了,这件事,你父母知道吗?”
沈星杳点头,“嗯,他们知道的。”
“那你们也同意?”她也没有看出沈父沈母是那种愿意让女儿早嫁的人。
沈星杳再次点头,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同意的。”
舒琴看着她不住上扬的嘴角,笑了声,“这么喜欢他阿?”
“特别特别喜欢。”
舒琴显然知道“特别特别”这两个叠字对沈星杳来说有什么意义,她朝屋内看过去,视线也不知道是落在魏敬一的身上还是纪与孰的身上,过了几秒,又重新看向沈星杳,“毕竟是要在一起过很久的人,重要的还是喜欢。”
沈星杳也朝屋里看了一眼,视线落在魏敬一的身上,“嗯,很喜欢。”
他们呆到下午这才准备离开,舒琴将
他们送出门,岑阔喊住了纪与孰,“与孰,你留一下,我有些事跟你说。”
纪与孰的步子顿下来,“好。”
沈星杳与他们一一挥手,“老师,师母,师兄,那我们就先走了。”
岑阔朝她摆摆手,“好,回去路上慢点,后面回国之后也打个电话回来。”
沈星杳答应,“我会的。”
在沈星杳他们走了之后,纪与孰被岑阔喊进了门。
舒琴见状,叹了一口气。
纪与孰跟着岑阔去了书房。
“把门关上。”
纪与孰听话地关上书房门。
岑阔坐了下来,“过来坐。”
纪与孰在岑阔对面的沙发坐下,“老师,你这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岑阔看着他,反问,“我以为你能猜到的。”
纪与孰的疏淡的眼眸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岑阔都看在眼里,“有些人有些事,是禁不起等待的。”
纪与孰抬头看向岑阔,“我只是没有想着,我可以慢慢……”
“慢慢来?温水煮青蛙?但是你知道温水煮青蛙的前提是什么吗?”
纪与孰没有说话。
“温水煮青蛙的前提是,你得有十足地把握那只青蛙是你的,你,有这个把握吗?”
纪与孰敛了下神色,他没有,他喜欢哟哟这件事,除了最亲近的老师跟师母,几乎无人知道,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在把握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也总是在想,哟哟还小,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可是哟哟在瓶颈期之后突然回国的打算一下便打乱了他的节奏,他知道她想家了,想父母,想哥哥弟弟,他没有办法挽留她,也没有办法跟她一同回国。
在他们每次通话,那边有会有那个男人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察觉到危机感了,可是即便这份危机感迫于眼前,他还是没有立即起身回国去找她,也是他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抱着侥幸心理,这才让他如今连翻盘的一丁点机会都没有。
那个男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从确定关系到获得双方父母的同意,再到求婚,快到令人找咋舌,完全没有一点防备,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完了,他看到了哟哟看他的眼神,那种满眼满心只有他一个人的眼神,他便知道,他没有机
会了,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岑阔看着沉默下来的纪与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感情这种事,老师也没有办法给你建议,老师倒是一直很中意你呀,也一直希望你跟哟哟能够走到最后,可是……”岑阔叹了一口气,“要是我是哟哟的父亲……”好吧,就算她是哟哟的父亲,他也干涉不了孩子的感情,况且,魏敬一那个年轻人真没差的。
纪与孰调整了下情绪,看向岑阔,“老师,我清楚,我都明白,感情的事我会自己整理好的。”
岑阔有些于心不忍,“那你喜欢哟哟这件事,还打算让……”
纪与孰摇头,“不打算。”
“你不说,那你这几年小心翼翼的喜欢,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纪与孰笑了下,“依照她的性子,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得有心理负担吧?“但是他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也不想因为这段喜欢让他们以后都变得生疏起来,如果不说,他依旧可以以她师兄的身份去关心她,如果说了,这层薄弱的窗户纸就被戳破了,往后的关心都会变的别扭起来。
况且,他们从来都不是双向的喜欢,单向喜欢又凭什么要求别人给予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康康我的《食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