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卯时,排歌准时起身,自小便在刷子序犯养成的早睡早起的习惯一直都还养着,身子也不会太过疲惫,但按排歌自己说却是未老先衰,自己不过十七万岁,整整活成了七十万岁的样子。
尾犯知道排歌是话里有话,总是听她说完不免斥责两句,虽说是师父,但排歌却是凶起来还要比她师父更恶一番,师徒二人索性天天斗嘴,要不是还有她的几个师兄在,怕是排歌定要与师父好好斗一翻。
一想到原先待在刷子序犯跟师父斗斗嘴,被师兄们拦了好几次后来索性让两人顺其自然的种种过往,排歌便觉得这个地方就是自己的归宿,至于九重天上那个地方不回也罢。
“阿歌。”
排歌还坐在树下发愣,尾犯迈着轻松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过来。
“师父。”排歌虽说与尾犯天天斗嘴,但毕竟是师徒,要行礼时还是各种礼数一应俱全,排歌站起身来,作了一揖,道。
“嗯,”尾犯一改平日嘻哈笑脸,脸色虽说不上严肃,但也看得出来是有事要办,“今日派你去婆罗门送封书信给我那老友。”
排歌猜测道“师父说的是南浦上神”
“嗯,我所说的比较重要,我不放心羽鸟去,还是你去吧。”
排歌爽快地应道“是。”
排歌接过书信,很快就消失在了刷子序犯外。
归字谣走了过来,“师尊,那个人应当是迷路了。”
“动手吧。”尾犯冷冰冰地说道,语气里带着让人不得反驳的力量。
归字谣也是一脸严肃,“是。”
排歌一路欢歌,青树翠蔓,摇曳着的斑驳树影,还有那耳畔传来的声声鸟鸣,她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驻足流连,感受着微风扑面,夏日的暖意有些过头,她却也毫无顾忌地面朝上空,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切。
忽然猛地一想,排歌睁开眼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有些痛得叫唤着,“哎呀我给忘了婆罗门怎么走了”
眼下要回去也有一段路程,索性往前,排歌心倒也是宽,以为凭借原先师父与她说的印象就可以找得到。
从树林阴翳走到沙漠蛮荒,排歌越走越有些焦虑,虽说她也知道婆罗门的确是个不毛之地,但是今日才发现,这哪里是能用不毛之地区区四个字就能形容得过来的
看漫天黄沙,连阳光都似乎无法完完全全地穿透空气中夹杂的沙尘落到沙地上,连风吹来都夹杂着烟尘,排歌咳了好久一会,这才缓过来适应了这里污浊的空气。
这里真的是婆罗门吗
没有牌匾提示,没有小路指引,排歌跌跌撞撞地走,大漠与天相连没有尽头,她的心里也开始疑惑了,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不迷路也奇怪,毕竟这里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更别说是问路了。
正当排歌站在沙地里漫无目的地搜寻着某个物体以便确定方向时,她才终于肯承认自己还是迷路了,这里除了沙丘还是沙丘,飞沙扬砾铺天盖地,她头回觉得这里的荒无人烟还不仅仅是因为恶劣的空气和长不出植物的沙地,还有这里所带给人的绝望。
一阵撕天长鸣从高空中传来,排歌眯着眼情抬头仰望,只见碧空之上,一个黑影越来越大,越显越近,直直地朝自己的方位飞来,不过一刻,一只巨大的飞鸟朝下俯冲,长长的嘴里似乎还叼着一个什么东西。
飞鸟迅速地划过沙地,没有着陆,扬起了满地黄沙,模糊了排歌的视线。
一声惨叫不绝于耳地混杂在鸟叫声里。
飞鸟朝着排歌的方向飞来,同时张开的血盆大口。
排歌这才看到,一个人正用双手死死地抵在鸟嘴的上下颚之间,生怕被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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