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不过蒙蒙亮,醉了一夜的排歌可算是醒了,醒来却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男子只穿一件轻薄白纱,虽是不透,但对于排歌来说,这副行头跟这情况也是够惊吓的了。
正巧此人便是州慢。
州慢翻了个身,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说道“上神昨夜到我这耍酒疯还不够,今早还要强行把我喊醒,可有想过本君可是这长春宫的二殿下”
“呃耍酒疯”排歌显然是昨夜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昨夜的事情,憋红着脸问道,“我昨夜可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本君却不知,上神以为哪些是该说的,哪些又是不该说的”
排歌哑言,想把州慢推开自己下床,州慢却死活赖在床上不走。
“你放我出去。”
“疏帘淡月条条大路都为上神敞开,上神何需要本君放过”
排歌的脸又红了一红,“我是说,你让我下床。”
州慢挑了一下眼,又闭上了眼睛说道“不让。”
排歌自觉理亏,又是在他的地盘,索性不跟他争,只是坐在床的一脚,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想着事情。
昨夜自己可真是喝断片了,就算她如何仔细去想,也想不出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更别说想起昨夜究竟与他说了什么。
一阵肚子咕噜声响起,排歌略带窘态地看了一眼应声睁开眼的州慢,没有说话。
州慢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对排歌道“在这等我,我去让人给你做饭。”
语罢,推门而出。
排歌一溜烟就跑下了床,拿起挂在一旁的外袍穿在身上,又穿好靴子,夺门而出。
外边飘飘扬扬还下着小雪,排歌化烟而走,留州慢站在宫墙一角,静静地看着她远去。
回到刷子序犯的时候,院中竟只剩下归字谣。
“归字谣,我师父呢”排歌一头雾水,仿佛她这一醉酒整个天界都变了,“还有师兄跟宸柒。”
归字谣行礼道“上神,师尊和公子他们找到了八音谐的老巢,连夜出击了。”
“八音谐的老巢我竟然喝醉了没跟上。”排歌痛心疾首道,“归字谣,你可知师父们具体到了哪里”
凄冷的月光穿透漆黑的树林,所到之处雾气蒙蒙,望一眼便足以让人却步。
而排歌却依旧义无反顾地迈了进去。
即使脚步很轻,踏在雪地里却依旧有沉闷的声音。
还未到丛林腹地,阴冷的寒意直袭着排歌的脸,冻得她的牙齿嗑嗑作响。
冷风叫排歌意识更加清楚,按照归字谣的描述,师父他们应当就在此处。
只是,偌大的雪地里除了呼啸的寒风,再也找不到有一丝一毫他人的踪迹,特别是此时还下着小雪。
那些或打斗或行走的痕迹也无声地被埋藏在雪地之中,找不到半点遗漏。
冷静的头脑还是让排歌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凛冽的寒风带来了远处来人的气息,一种独特的气味,在普通的丛林深处未曾有的气味。
一道紫色的剑气从排歌的后脑勺袭击而来,附近埋伏在雪地的弓箭手如接收到命令似的从雪地里探出头来,所有的法器皆对准了排歌。
减兰笛横空召唤,一道绿色剑气闪过,将紫色的剑气一同抵消。
埋伏者气势汹汹,万剑齐射。
排歌旋转着飞上半空,两边的剑犹如脱缰野马飞快地飞往对面,将对方齐齐射下。
一个黑影又从半空闪过,带着汹涌的剑气朝排歌杀了过去。
因距离太近,排歌只好以减兰笛的剑身做护盾挡下致命一击。
黑影丝毫不给排歌喘息的时间,黑影在半空突然旋转,将气息全都归于一剑。
排歌想乘胜追击,提前将对方的攻击拦下,却也因为心急,出剑过快。
只见减兰笛擦过对方剑身,发出嘶地长长一声,敌方的剑插入了排歌的左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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