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上水,马会俱乐部。
此时,一马双人快速穿梭在丛林小道,马背上,一身古装灰衣的卢东杰护着一袭红裙的李莉莉,两人策马扬鞭、共乘一骑,而他们的身后尘土飞扬,铁蹄声此起彼落,显然是有着不少追兵杀至。
编导了为了镜头更加逼真,让两人真刀真枪上马一战,李莉莉是邵氏武打女星出身,本身的功底是很足的,拍这种戏来也是没什么,但卢东杰的马术就一般般了,但胜在他的协调性很好,勉强能驾驭着这场追逐戏。
他在剧中是担任大反派的慕容冲,也就是练霓裳的同门师兄,不过此时两人还尚未知道彼此身份。而慕容冲为了博取练霓裳的信任,不惜出演苦肉计,被青松道长率人前来追杀。
两人的身躯在马背上贴近紧靠着,卢东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也没有产生其他不良想法,毕竟两人在高速运动中起伏着,这时候还能起歪心思的,那绝对是个银才。
更可况还有一众不请自来的娱乐记者,他们在一旁架设着长枪短炮,随时捕捉着关于卢东杰的镜头,毕竟佳视派出了这段时间最具娱乐新闻价值的卢东杰来参演这部剧,绝对是一个大娱乐新闻了。
有这些自带干粮的传媒记者帮他们免费做宣传,所以佳视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清场,反而大方任由他们随便影相,只要不干扰正常拍摄就行了。
一段仅有几分钟的骑马追逐戏,足足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拍摄完,等到卢东杰下马的时候,不单止感觉大腿内侧有些火辣的疼痛,甚至连走路的脚步都还有些轻浮发抖。
“怎么样?第一次拍这种戏很过瘾吧”李莉莉走了过来,笑得眼如弯月。
“还好吧,还是莉莉姐你犀利呀,潇洒自如、面不改色,我都快变「软脚蟹」了”卢东杰缓了一口气,苦笑着摆了摆手。
“那还用说,阿姐我是食过夜粥的,你还是要苦练多几年吧”李莉莉笑着拍了拍卢东杰的肩膀。
正当两人在闲聊的时候,魏楸华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向卢东杰小声说道:“米姑娘刚刚在练习马术的时候,她骑的那匹马突然受
惊,不小心从马背跌落下来,好像扭伤了只右脚,东哥你赶紧去看看吧”
“嗯,一起去”卢东杰闻言收起了表情,没有犹豫,当即一边走,一边脱下戏服。
今天来这里的并不只有「白发魔女传」的剧组,其他暂时没有戏拍的艺员也一起前来了,毕竟佳视是以拍武侠古装剧见长,很多骑马竞逐的戏都是不可避免,因此他们也有空的时候也得过来这里练习一些基本的马术。
俱乐部的一间休息室内,本来围满了好些人的,不过他们看到卢东杰来了后,一个个笑着识趣闪人了,连魏楸华这个小叛徒也悄悄离开了,只留下这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听说你不小心落马了,你的脚还疼吗?”卢东杰看着糜雪偏过头,似乎不想理睬他,所以他只好上前一步,笑着关心问道。
“摔死了更好,反正也没有人真正关心我了”糜雪脸上的娇颜略显黯淡,开口幽幽长叹道。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都一副深闺怨妇的口吻了”卢东杰被她的语气逗的笑了起来。
“我本来就被负心汉给抛弃了,人家宁愿找有夫之妇,也不愿多看我一眼了”糜雪心中酸涩,眼眶泛红,似乎在强忍着泪珠。
卢东杰顿时头皮有些发麻,暗怪自己真是口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干嘛,想趁机非礼我呀”糜雪感觉自己的小腿突然被人用手握着,下意识转过头来喝止卢东杰。
“我帮你检查下你的伤势而已,大惊小怪,不及时医治,以后留下后遗症你就知错”卢东杰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也不管她愿意与否,捧着她的玉足,低头仔细端详着。
“你放手,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呀”糜雪忍住了脸上的羞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卢东杰看着手中这只晶莹剔透的玉足上,有着明显的淤血和水肿,他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呀”糜雪刚开始还挣扎两下,后来她就不在反抗了,只是明眸一片散乱迷离起来。
“我带了跌打酒,我帮你用冰块先冷敷一下,然后再用药油搓一搓,活血化瘀止疼”卢东杰也不跟
她废话了,一边说着,一边往药箱里边拿东西出来。
“嘶...呼”糜雪先是感觉一阵疼痛后,又是一阵清凉的舒适,她看着卢东杰那副小心帮她冷敷的样子,嘴角有些微翘,又紧抿着娇唇,想竭力保持淡然。
卢东杰小心翼翼给她冷敷了半个小时后,接着又拿出跌打药油倒在两只手心,然后帮她受伤的玉足缓缓揉搓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很像是专业的跌打师傅。
糜雪呆呆地看着卢东杰的轮廓,双眸神色复杂变幻,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粗重起来。
“等下我送你回去”卢东杰搞掂之后,拿着湿毛巾擦着手,没留意她的表情。
“不敢劳你大驾了,我自己能回去,免得有人知道了不高兴。”糜雪咬了咬柔嫩的下唇。
“有人?姓甚名谁呀?”卢东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哼,还明知故问,你自己会不知道?”糜雪被他有点暧昧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里发慌,急忙慌乱把脸转了过去,不与他对视。
此时两人都不说话了,房中开始静谧了起来,安静得都能感受到两人彼此的呼吸声,空气中似乎开始弥漫着旖旎的气氛,一点暧昧的气息悄然浮现。
“算了,不说这个,我带你回家去”卢东杰上前伸出手,一把将糜雪抄起横抱了起来,径直往门外走出去。
“喂,大坏蛋,你快放我下来,不要这样了,被别人看到不好”糜雪也被卢东杰这个举动吓着了,满脸通红起来,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哀求的意味。
“你确定喔?一旦现在放下,这辈子我就不会再抱第二次了”卢东杰闻言忽然停下了脚步,一脸笑吟吟地看着她。
糜雪忽地醒悟了过来,在他戏谑的目光笼罩下,有些手足无措,如玉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淡淡红晕,只是低头呢喃了一声“嗯”,便不再多言。
“摆驾回宫”卢东杰哈哈一笑,抱着她步履坚定地往外走。
“你不怕那些记者乱写?”糜雪看到外面沿途经过的其他同事和记者都惊呆了,赶紧把头埋在卢东杰的肩膀,贴近他耳朵细语说着。
“他们骂我「奸夫」我都不怕,还有什么难听尽管叫吧,whocare?”卢东杰装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
“哼,「奸夫」”糜雪听到卢东杰提及这个,娇哼了一声,忍不住伸手掐了卢东杰一把。
“我是「奸夫」,以后你就是银妇了,天作之合”卢东杰大言不惭笑道。
“呸,我才不是呢”糜雪轻轻啐了一口道,似嗔还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