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昼疑惑,“嗯”
好拽的一个嗯字。
过了一会儿,裴昼可能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情,说“和你没关系,也不是多大的事。”
宋连枝不晓得他怎么如此的有底气和自信,她真诚的跟他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爱豆谈恋爱都是要杀头的。”
裴昼“”
他垂眸想了想,慢条斯理回应“没事,娱乐公司我家开的。”
果然是后台给的底气和自信。
拍摄活动结束后,江家派了车来接她。
宋连枝以为来的人是家里的司机,上了车后才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是江榭,系好安全带后,她透过窗户往外张望,江榭见状问她“在找什么”
“找狗仔,我怕被拍。”宋连枝说“扒出我们结婚了的事就不好了。”
江榭心里冒了点火气,沉着脸说“不会有。”
没有他的授意,不会有人胆子大到会将他和宋连枝的婚事捅出去
“你说没有,我就能放心了。”她说完,紧接着问“今天怎么是你来接”
宋连枝每个月能见到自己的丈夫的次数并不多,像最近这么频繁,已经超过平均数了。
江榭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腕青筋脉络明显,他说“要回老宅,怜怜过生日。”
宋连枝忽然沉默了。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回什么话。
有些睡不着的夜晚。
宋连枝的确很羡慕江由怜,能让江榭这么冷酷无心的男人对她一往情深,心中记挂默默守护,让一个不择手段气势沉稳的成熟男人,为她隐忍多年。
宋连枝望着窗外的风景,走神的时刻想到了自己的生日。
每年她都会大张旗鼓的举办生日宴会,江榭从来不会出现,他说着抱歉的话,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抱歉,我有些忙,你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结婚第一年,宋连枝那时候还是喜欢他的。
从失落遗憾到后来的不在乎。
也是一个心死的过程。
江家的老宅,坐北朝南,采光极好。院子外的栅栏养了许多花,藤蔓交错盘亘,翠绿而有生机。
江由怜的生日办的低调,家里的人一同吃个便饭,就是过了。
刚到没多久,江榭就去阳台接电话了。
宋连枝被江由怜挽着胳膊,只见了她一面的小侄女似乎很喜欢她,“小婶婶,你今年多大啦”
宋连枝说“二十一。”
“好巧,你和我一样大,我今年也二十一岁。”
“嗯。”宋连枝憋出一句“你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江由怜点头“过得很好。”她忽然红起了脸,“但我还是喜欢国内。”
因为她喜欢的男孩子就在国内,只是家境贫寒,父母这关恐怕不太好过。
宋连枝望着江由怜的脸,皮肤柔软而又嫩白,低垂着脑袋,红着脸时,神情清纯又娇艳。
这让她想到了江榭之前养在外面的那个刚十九岁的女孩。
那时候她还不懂为什么,现在想明白了。
因为她们都清纯的像张白纸。
很多次公开场合,江榭都会带上那名女孩,宠着她捧着她,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喜欢了。
生日宴上,季承行代表季家给江由怜送了礼物,笑眯眯的喊她怜怜妹妹。
季承行也和宋连枝打了招呼,“小嫂子。”
出于礼貌,她回道“季总。”
季承行这个睚眦必报的笑面虎,光凭神情压根看不出有没有动怒,狭长的眼尾勾勒着浅浅的笑意,他说“小嫂子最近好像瘦了。”
他趁着没人注意到这边,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是在担心什么呢是不希望离婚吗”
江由怜的归来,意味着宋连枝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季承行对宋连枝是有偏见的,酒意上涌,刻薄犀利的本性就浮出水面,恶意藏在软绵的笑容里。
宋连枝叹气,可能以前让他们看过太多笑话,导致所有人都还误会她依然爱江榭爱的不可自拔,寻死觅活。
江榭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时至今日,她都还记得清楚,他说“宋宋,婚姻不需要爱情。”
是的。
就像她早就不需要江榭一样。
她也的确不希望离婚。
如果是丧偶,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