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不到,谢女士喜欢游戏花丛的真爱会忽然结婚,她真疯了。
谢安回家哭闹,正撞上枪口,他在外背着私生子名头,天天被人看不起,现在连从小更看不起的哥哥都压自己一头,谢安回家就疯批了。
谢女士妆发散乱的走出来,和他哭成一团,她很难过,真爱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她却阻止不了。
谢安从此就是她的全部了。
听说谢安在外受了委屈,谢女士受不了,立刻开始查,顺藤摸瓜摸到了学校,知道谢然,知道时叙。
她恨意滔天,想要发泄什么,于是对学校施压,让学校开除这两个学生,理由是人品不好。
她忘记了这是她亲儿子。
学校原本不吃这一套,不说无缘无故开除时叙谢然,就是学生真犯了什么错,也是要讲究证据再进行处理的。
奈何对面是谢家,还是个疯批,学校扛了一段时间,也有点顶不住了。
他们先是试探的找到时叙“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能处理吗需要学校帮忙吗”
时叙蹙眉“发生什么事了”
学校看他一个半大少年,就有点心软,到嘴边的话有点说不下去,只摇摇头。
然后又找到谢然。
单从人们的印象来说,谢然其实比时叙不好惹。
时叙做事讲究和气,谢然不,少年人很凶,眉目冷冽,对人不冷不热的,很容易让人心里犯怵。
比起干净温柔的时叙,对学校来说,显然是谢然的抗压能力强一些。
说的也就更直白一些“能不能回去劝劝她,有些事,让我们很难做。”
对方也不好意思的说的太直白,饶了一个大圈子,才含糊对谢然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又道“你和时叙,是有好前途的。”
谢然听的血液一瞬间冰凉。
他谢过学校,放学后第一次没跟时叙说,也没跟任何人说,独自回了谢家。
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建筑,仅仅是一学期没有回来,好像变得让他不认识了,面目显得狰狞。
门没锁,谢女士刚好在家,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是真爱的照片,她的目光似哭似笑,非常迷离。
谢然忽然就有点恶心。
他忍着反胃,背光站在门口,问她“这是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其他人。”
谢女士顿一下,涣散的目光聚集。
她看谢然,又看桌上的照片,忽然的笑起来“我最讨厌你们的一点,知道是什么吗”
“就是这种好像发生什么事,我都奈何不了你们的样子。”
她笑起来,目光不知道通过谢然看到谁,又哭起来。
“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想左右我的想法我只不过想要一个铮哥哥的孩子,我说了,有了他之后,我一定会和你好好过的。”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滚都给我滚”
照片啪的被砸到谢然面前,出人意料,里面并不仅仅是笑的迷人的真爱,还有一个十分清俊的男人。
家里从来没出现过男人的照片,谢然没见过他,也没来得及看清,玻璃碎了一地。
谢然目光平静,动也没动,手腕上被飞溅的玻璃割出来一道口子,他没在意,淡淡问“你想怎么样”
“什么意思”谢女士发够了疯,似乎平静一点。
谢然道“这些烂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别对他下手。”
谢安不知道原本躲在哪偷听,闻言窜出来,煽风点火“怎么了,舍不得了想求饶了,我告诉你,晚了,我非弄死他,你们一起耍我的时候可没有”
话没说完,谢然眼睫动一下,忽的偏头看他。
少年的手指修长,看起来很白,实际极具力量感,谢安都没有反应过来,忽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是后脑勺尖锐的痛感。
谢然神色不变,半蹲着,掐着他的脖子重重在地上磕了三下,看他说不出话,冷淡问“还说吗,弄死谁”
谢安疼的冷汗瞬间流下来,他扑腾着,谢然力气大,他推不开,也说不出话。
谢女士尖叫着过来想拉他们,声音尖锐,吵的谢然耳朵生疼。
他抿唇站起来,把瘫成烂泥的谢安扔到谢女士脚下,眉目冷淡的开口“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也不想管你们是怎么想的。”
“婚内出轨,家庭暴力,兄弟阋墙,高风亮节的谢家,里面都烂了,想必媒体很喜欢。”
“再难听点,你们当年那点烂事,对谢家和钟家都有影响吧,钟铮结婚了外面有个私生子传出去,让所有人听,你看他这次会不会放过你们。”
谢女士面色僵硬一瞬,倏然尖叫,疯狂摇头“不能说不能说你疯了,你敢传出去,爸爸也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杀了你”
谢然嗤笑。
“我在乎吗”他反问。
少年人眉目冷冽,带着反常戾气,他站在刺眼的灯光里,一字一顿道“你们以为我在乎什么我在乎的人,差点就被你们毁了。”
“你们动他,让我不好过,那大家以后都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