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千果诧异地望着她瑟瑟发抖满目惊恐地样子,疑惑地朝她走了两步,“你没事吧”
女人一见她靠近全身剧烈一颤,居然缓缓地从墙上滑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牙齿打颤,口吐不清。
“对不起对不起无惨大人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对不起”千果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其实她刚刚就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可能脑子不太正常,八成是个疯子。
但是再把人家赶走也不好,说不定还会有风险,而千果知道对付疯子的方法往往是把对方当正常人对待,所以才故作淡定。
况且,女人看上去真的很可怜。
但是现在,这大姐一个劲给她磕头是怎么回事地板和墙壁都弄脏了啊,先生有洁癖,她也爱干净,弄成这样谁都不好受。还有无惨是什
么鬼东西真难听。
“那个,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再对我磕头了如果你没事的话,我给你一点食物,你就赶紧走吧,外面下大雨,我再给你一把伞,可以吗”
“呜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女人见她越靠近就越往角落里缩。
千果“”简直无法交流了。
门还开着,外头雨越下越大,声势浩大如同千军万马,屋内是女人没完没了的胡言乱语还有磕头声,数种吵闹声混杂在一起,搅得千果开始头疼,不知道眼下该如何处理,准备考虑直接叫个救护车算了。
忽然,一股极寒的冷空气从门外透进。
千果身子摇晃了一下,有人仿佛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她身后接住了她。
千果震住了片刻,听觉被雨声杂声占满,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到来。
身后的胸膛没有温度,她抬头,对上了一双殷红如血的眸子。
她微微睁大眼睛“岚君”
“嗯,是我。”先生拢着她腰的手收紧了一些。
“你不是去九州出差了吗”
先生的笑容依旧温柔“改变主意了,不忍心让你婚礼前一个人太孤单。”
“可是工作的话”
“你比工作更重要。”鬼舞辻无惨说着,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眼睛,“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糟糕了,不过没关系,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失去意识的千果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鬼舞辻无惨一手抱着妻子,毫无温度的眼神投向墙角那个瑟瑟发抖自言自语的女人或者应该说,低等的鬼。
竟敢闻着他妻子的稀血擅入家里,早知道那天就不该留着这种没用的废物。
无惨面无表情地挥下手臂。
还在胡言乱语的女鬼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渣。
无惨冰冷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雪白的墙壁和地板上难以抹去的污渍和血迹和怀中妻子身上甜腻醉人的稀血味道混在一起,搅动着他的视觉和嗅觉,让他烦躁。
他瞥向怀中的妻子,白皙泛红的脸蛋和在他臂弯中安然缱绻的睡容宁静得仿若世界静止。
他视线下移,摸了摸她手腕处的红色珊瑚手钏,缓缓勾起一抹莫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