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入侵她的唇舌,像是梦里做过无数次的那样长驱直入,像是梦里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攻城略地,像是梦里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恨不得就此能将她拆吃入腹。
舒夭绍大脑嗡嗡作响,空白成一片,等她终于反应过来,金光日已经餍足地抵着她的唇畔,在难耐地穿着粗气。
“你真是疯了”舒夭绍抓紧了金光日的肩膀,大力地将他摔回地面。
“呃”金光日又是后脑勺着地,眼前一阵发白后,他看到舒夭绍已经站了起来,于目瞪口呆后又在吹口哨的人群中,冷漠地睥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金光日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就这样彻底放松地躺在地上,低低地笑出声来,声音喑哑而低沉“怀玉不要我了吗”
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挽留,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光是这一句话就成功让恼怒要离开的舒夭绍,停了下来。
舒夭绍压制住脑子里纷乱复杂翻卷不断的记忆,深深地呼吸了三次,然后,她在人群的嬉笑声中,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去,将金光日给拉了起来。
金光日的胳膊绕过舒夭绍的后脖颈,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了她身上,舒夭绍一言不发地半托半抱着他,步履急切地往外走。
“咻”有人吹了一个不着调的暧昧长哨。
“嗐,年轻真好,爱情真好。”
“我做错了什么,失恋了来买醉也要被塞狗粮”
“妈的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就在这令人如芒在背的万众瞩目中,舒夭绍匆匆忙忙地把金光日给拖走了。
万分艰难地坐上计程车的时候,脑子乱糟糟地的舒夭绍还在努力地思考着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然而没能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就感觉到肩膀一重
回头看去,果然是金光日睡着了,压在了她肩膀上。
舒夭绍的身体太娇小,肩膀也并不宽敞,已经睡着了的金光日在她肩上磨啊磨,蹭啊蹭地寻找着合适的舒服的位置,舒夭绍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颗近在咫尺的脑袋,在自己肩头脖颈处蹭来蹭去。
金光日终于找到舒服的姿势了躺在她大腿上。
舒夭绍“”你还挺会挑的哈
“怀玉、怀玉”睡着了的金光日,一无所知地抓紧了舒夭绍的裤腰带。
“”
她赶紧去拉开金光日的手,可是金光日抓紧了就是不肯放,忙得流汗的舒夭绍心想nd,等下到了酒店,她已经能够想象到下车会有多尴尬了。
舒夭绍最终还是费尽千辛万苦,一个人把金光日给抗回了两人的套房,然而把金光日拖着到他自己的男主卧的时候,看着那满地的娃娃头,舒夭绍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她刚刚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金光日之前的骚操作,这会儿没开灯看到满地的头,差点吓到拿头撞天花板。
等到心惊肉跳的舒夭绍想起来金光日房间里是那样狼藉后,她只能无奈地拖着他到女主卧旁边的次卧。
这时候,金光日似乎已经完全睡着了,仍由舒夭绍随意摆布,好在舒夭绍不是他那样时时刻刻想杀人的变态,她根本没打算对他做什么,就算之前确实有要揍他的冲动。
舒夭绍把金光日丢到床上,先是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因为拖着个人而长时间没有活动过的肩膀,有些酸软脱了。
等到她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又马上拿出手机联系总统套房的管家,让他感觉叫人准备解酒药和醒酒汤之类的东西。
挂了电话之后,舒夭绍先是脱了金光日的外套和鞋袜,又跑回他的男主卧,去拿毛巾,给他擦脸,擦脖子,期间看到金光日泛红的脖子和脸,舒夭绍还生怕他发烧,给他量了好几次体温。
等她终于处理好了金光日,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有些疲倦地坐在了床边。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舒夭绍忽然发现,金光日睡着的样子,和他这个人歇斯底里的内在是那么的不同。
厚而浓密的刘海被舒夭绍撸到了脑后,他浓而有形眉便彻底袒露,那天生的桃花眼就算是闭着眼睛,眼尾也似乎微微向上挑。令他这个看似温润阳光的人,多了一丝魅惑人心的气息的左眼眼角下那一粒小小的泪痣,是舒夭绍被他亲吻的时候,唯一看到的。
舒夭绍的眼神,从他鼻梁高挺,缓缓挪到他不染而红的嘴唇上
“不得不承认,
你睡着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平日里金光日不说话的时候,都似乎有一种在微微嘟嘴的感觉,现在看着他这样独特的嘴唇,舒夭绍情不自禁地伸手,按了按。
她的眼神有些惊奇,还以为男生的嘴唇会硬一点,没想到其实是一样软的,像是戳到了曾经喝过的撞奶,q弹
在等待总统套房的管家按门铃的时候,无聊的舒夭绍就坐在床边,食指搁在金光日的下唇上,按住,往下挪,松开,“biu”他的下唇弹了回去。
舒夭绍无意识地就这样玩了好一阵,听到门铃声才突然惊觉自己做了些什么,卧槽终于知道为什么猫和老鼠里面的白猫喜欢这样玩汤姆猫的嘴唇了,原来真的好好玩
管家将东西送到后,舒夭绍表示没有其他事了,一群人又非常有职业风度地离开。
舒夭绍强行将金光日摇醒,让他吃解酒药,喝醒酒汤,金光日半眯着眼,似乎还没有彻底醒过来,但是他还算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