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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1 / 2)

在莫斯科的生活忙碌而温馨。

她的生活几乎被芭蕾舞全部占据了。一星期有六天要接受严格的芭蕾舞培训,另一天她要啃厚厚的俄语书。俄语的难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这是一门地狱模式的语言,一个简单的词语竟可以有七十多种变形。

幸好老师们都会说一些英语,这才让她的入学勉强跟上进度。

她在这个学校呆的时间越长,她就越爱这个学校。她爱学校的每一门课,从钢琴学到芭蕾史再学到俄罗斯文学,还有密密麻麻排在课程上的专业课,让她对舞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从未有任何一刻后悔来到莫斯科,她爱这个城市,她爱现在的生活。

马龙一直没回她的信,她写信给爸妈的时候也问了马龙的近况,爸爸妈妈告诉她,马龙现在很好,他们小镇新搬来一户人家,小孩叫沃尔考克斯,和马龙关系很好。

沃尔考克斯,沃尔考克斯是谁这个名字为什么那么耳熟她连着想了好几天,最后她想起来,这个人是马龙的竹马。马龙说过“如果他是个女人,我一定和她结婚。”而且在他去世后,马龙将他的骨灰从他的遗孀那里骗来,放在家里,日日同他说话。死后,他们死后的骨灰一起撒在了死亡谷。

既然他来了,自己也该放心了。有沃尔考克斯在身边,马龙的生活不会孤单。

她每周都会给父母写信,写她在俄罗斯漫长而冷酷的冬季,藏品丰富价值连城的博物馆,写冬宫和克林姆林宫的宏伟建筑,还有热情的俄罗斯人和辛辣的威士忌酒,以及学校的同学,她温柔而可爱的俄罗斯舍友。

她写得越多,越沉浸在此刻的生活,过去就离她越来越遥远。那些曾经的记忆,如同碎片和泡沫一样逐渐消失,她渐渐开始遗忘。

“阿莎,你要离开我了吗”

她有时会梦到有人在耳边对她说话,如情人间的窃窃私语,呢喃而梦幻。谁的声音那么悲伤她不知道。

“阿莎,林安之是谁”

她梦到一个男孩在问她,那个男孩的脸隐匿在炽热的阳光下,似乎被这热度灼伤。她无法看清他的脸。

她隐约记得自己曾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可她的名字,她以前的生活,全部都在脑海中褪色,像泛黄的胶片。

以前在埃文斯顿的生活,都逐渐变得模模糊糊。

她似乎有个关系很好的邻居,但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凡妮莎一点都想不起来。

后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她全然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她越来越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外向,热情,奔放。

在莫斯科的生活过得极幸福,她全身心投入专业课的学习,还有那些有趣的选修课,她还修了一门课叫“论俄罗斯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她们几个同学组成一个小组,去大街小巷做调查。老师带领他们游遍莫斯科的文化古迹,让她们对艺术有更深刻的认识和把握。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她们舞动的美好时光。

但是美好的事物,总是脆弱的。

就像一句古诗说的那样,大都好物不牢靠,彩云易散琉璃脆。

她在莫斯科的第七年,德国入侵苏联西境。苏联正式向美国宣传。苏联的热血青年纷纷应征入伍,保护自己的家乡。凡妮莎的舍友的哥哥也上了前线。

最初战争并不涉及到莫斯科,学校的课程还能顺利进行。但由于现实的影响,最后学校出台了更加灵活的政策,留在学校上课,或者上前线进行慰问演出,都可以修完学分。

凡妮莎还记得某一天的晚上,她帮朋友瓦莉娅拿了一封家信,她看完后,表情瞬间凝固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悲伤浮上了她的脸庞。她的哥哥死在了战场,爸爸也深受重伤。她决定收拾行李,回家照顾父母。

她回去的那一天,天色非常阴沉。似乎上苍也知道,不幸的阴影笼罩上了这个国家,也笼罩在了无数像瓦莉娅一样的孩子的家庭。

爸爸妈妈给她写信,让她赶紧回到美国。要回去吗凡妮莎有些茫然。经过慎重思考,她最终选择留下,苏联现在只是西境受困,莫斯科还算比较安全;而且,从西部港口坐船渡过大西洋的路线已经极不安全,随时可能被德国和意大利击沉。她不敢冒这个险。

假期时,她加入了上前线慰问跳舞的志愿者舞团,去了西线战场。这是她第一次面对战争,尽管是在前线的后方,但她也亲眼目睹了那些悲惨的现实,那些横山遍野的尸体,战士的脸上布满血和泪,他们的哀嚎令她感到绝望的心颤。

有一次,她跳完演出后,看到一个男孩在外面等着她。那是一个年仅18岁的苏联男孩,眉清目秀,笑容腼腆而羞涩,眼里是和年龄不符合的沧桑。

“那个,可以等我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男孩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只有这时看起来才像一个年轻的男孩。他叫住凡妮莎,在她手上放了一颗纽扣。

“为什么送我纽扣”凡妮莎一点也不懂。她抬头看着男孩,眼中充满疑问。

男孩的脸色变得绯红,他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一个礼物。”他又说,“我看过你跳舞,你跳得真好,你将来肯定会成为领舞的。我看了你十几场演出,天鹅湖胡桃夹子我都看了,我本来很害怕上战场,但看了你的表演后,我觉得什么都不怕。”他笑着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