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怎么这么乱啊”王沛良不由奇怪道,要知道,那个小偷简直就是在衙门口犯案啊。
“就是因为是县城才更加鱼龙混杂。”王淳之道,把金子从怀里面取出,然后用包裹包好,让王沛良拿着,他则驾车准备出城。
“后面来的那些乞丐绝对和他们是同一伙的。”王沛良抱着钱气愤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无非就是人为的安排罢了。
王淳之道,“那些人是我说要把他送去见官的时候,才被组织起来的。”
毕竟这个时候民间大部分的百姓对于府衙都是敬而远之的,小偷小摸的事情,如果他们能够自己解决,是不会去官府的。
可是王淳之不同,第一反应就是送小偷去坐牢,想必那个小偷听到之后,第一时间脑海里面也是懵的。
“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些人和府衙有没有勾连。”王淳之思索道。
勾不勾连,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两人说着话,马车快速的驶出了县城。
而被“同伴”给救回去的那个小偷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庆幸,他的手和膝盖骨一阵阵的疼痛,使不上一点力气来,这让他心里分外的惶恐。
灵巧的双手和飞快的双腿,这才是他在这底层赖以生存的资本。
可是现在,他好像都失去了。
而没有价值的人是不配在这最底层活的那么滋润的。
之所以会救他,也并不是出于什么“同伴”之谊,而是他有被救的价值。
所以,在发觉自己身上的状况以后,他第一时间的做法就是死死的瞒下来,转而去申请教授那些底下的孩子们。
隔了数条街,就是关押犯人的府衙大牢。
光天化日之下,光与罪同行。
出了县城,王淳之两人驾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马车内,王沛良数着荷包内散装的碎银子,试着用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果然,银子上面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除此之外,荷包里面还有一大堆的铜板,是王沛良这些年来见过的最大巨款。
王淳之把车停在路边,进车内道,“趁现在路上没人,我们两个把钱分一分。”说着,
王淳之把包裹打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黄金来。
那么多的银子才换来这么一点黄金,足以证明它的珍贵性。
王沛良道,“不用不用,我不用分钱,毕竟我都没帮上什么忙。”
面对钱财,王沛良俗人一个,自然感到心动。
但是这些钱并不是他的,如果身怀异能的人是他,这钱他绝对能拿的心安理得,但问题不是啊。
药材是王淳之催生的,出行的马车也是人家家里的,他从头到尾,就只出了一点力气而已。
就是没有他,王淳之自己也能把药材和钱财保住。
王淳之听了他的解释,眉头先是皱起,而后松开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这些钱我就不和你平分了。”
平分王沛良感到心中在滴血。
不过到底不是自己的钱,他并不后悔。
“这样吧,你也算为我做事,以后我会以一个月一两银子的价钱雇佣你”王淳之换了另一种方法,毕竟他又不是黑心老板,光让人干活,而不给工钱的。
王沛良的眼睛亮了起来,眼神瞬间柔和万分,谄媚道,“大佬,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员工了”
虽然有生死的威胁,王淳之就是不给他钱他也不会说什么,但是给了足够的报酬,这事做的就很让人心里舒坦了。
王沛良在心里快速计算着现在的物价,发现他已经迈入了“富人”的行列。
虽然比不上那些行商的商人们,但是已经超过天下九成看天吃饭的百姓们。
王淳之给了王沛良一块银子,说是付给他的工钱,王沛良这次开心的收了,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自己怀里。
巨款再多,也不是他自己的,现在拿着自己应得的劳动报酬,就是心安。
之后王淳之把剩下的钱收起来,放好之后继续上路。
心情舒畅,连带着身下车子的颠簸好似都轻快了几分。
王沛良和王淳之两人轮换着驾车,日暮西斜,把前方的道路染上了一层浅黄色,正当王沛良有些疲劳驾驶时,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哥。”王沛良大声喊道,前面的人正是在路上行走着的王三。
听到身后的呼唤声,精神恍惚的王三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到是王
沛良之后,这才慢慢回神,“良子,你和淳之两个已经回来了啊。”
“是啊,没有想到正巧和三哥撞上,三哥上车吧。”王沛良道。
正好王淳之从车内出来,出来驾车,王三有些恍惚的被王沛良给招上了车。
“三哥,你怎么了怎么感觉比去的时候还要迷茫”王沛良看着沉默的王三奇怪道。
他不是去镇上找活了么。
王三勉强道,“今天我去了镇上,遇到了一个人,他是我们村子里面的,只是早已经不在村子住。”
“那也是我们王家人,他叫王大胆。”
听到这个名字,王淳之没有反应,王沛良眉头却皱了起来,“原来是他啊,听说他整天不务正业,三哥你可别和他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