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已是戌时,杨晔饮了不少酒水,肚子有些胀,慢慢回了住处,小宅院已经亮起了灯笼。
他回到宅子的时候,阿喜正在厨房里忙着,他从身后抱住了人“这么晚了还在忙什么”
阿喜一天心里都很雀跃,见着杨晔回来了,更是高兴,他拨开搂着自己腰的手“我给你们熬了些醒酒汤,已经好了,现在给你盛一碗。”
杨晔偏头便在阿喜脸上吧唧了一口。
阿喜四处张望了两眼,见着没人才松了口气,他拍了杨晔一下“干嘛,一身酒气,当心被人看见了笑话。”
“是,我这就去洗漱,然后再喝醒酒汤好吗”
阿喜分别盛了三碗醒酒汤,分别送了两碗去李橙和温寒的房间,端着杨晔的醒酒汤回屋时,杨晔刚从浴桶里出来,连上衣都还没穿。
结实流畅的身体曲线被烛火渡上了一层温黄的光,想到他夜里有多流氓,阿喜的脸不禁就发红,他微低头想错开自己的视线,却瞥见杨晔朝他走来,端着托盘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抖,醒酒汤撒了些出来。
“小心。”杨晔一步上前把托盘接了过去,瞧见脸红的阿喜,他轻笑了一声,凑在他耳边道“在想什么,脸都红了。”
阿喜羞恼的推了杨晔一把,人没推动反倒是被扣住了腰,他愤愤道“谁、谁让你在屋里,不、不穿衣服的。”
“瞧,把我们阿喜都吓得说不好话了。”杨晔搂着人不想松手,硬是在阿喜白皙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阿喜捂着自己的脸“你别这样,要是伤到了宝宝怎么办”
杨晔眉心聚拢“亲两下怎么就伤到宝宝了,宝宝可不能那么娇气。”
阿喜瘪着嘴没说话,心里却嘀咕,还不知道他的性子,说是亲两下,亲了还不得做别的。
“你赶紧把我放开,我累了,想休息了。”
杨晔拉着阿喜的手腕,把人带到了衣架旁,取下挂在上头的白底红线香囊,他指腹划过上头绣的两只戏水鸳鸯,很是精巧“告诉我什么时候绣的香囊我便放开。”
阿喜伸手想拿回香囊,被杨晔握在了手心里。
“是前两日无事时做的。”
“你知道我会中状元
还是说早准备好了,看游街的时候无论谁中了状元都会投掷”
阿喜别开头道“我是给你准备的,中了能用上当然好,若是用不上我便不会投。倒是你,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就接了香囊,指不着外头要怎么说。”
“我接我夫郎给的东西何来的不妥。”杨晔把香囊放到阿喜的手心“给我系在腰带上,以后我日日佩戴着。”
阿喜抿了抿唇“嗯。”
科考的事情可算是画上了句号,两日后,杨晔和李橙温寒进京去面圣了一趟,皇帝念在三人的家乡离京遥远,特许三人一月后进京续职,正式进京做事。
面圣后三人便启程回文阳县了,此行进京用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一番折腾忙碌,倒是也不枉此行,一朝从赶考的学子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官员,现下回去可算是衣锦还乡了。
相较于来时轻车简装的落魄,回去车马相随,可要风光的多。
原回去五天的行程,可考虑到阿喜有孕在身,车队刻意放慢了行程,回到文阳县已经是六日以后了。
此次几人回乡,文阳县的阵仗可比乡试还要大的多,连知县也得是行礼相迎,毕竟现在三人最低也是正七品的官员,而知县不过是正八品的官,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品阶相同,可外官如何能与在京城,时时可见着皇上的官员相比较。
杨晔和阿喜回家的时候,发现家中的宅邸竟已比之前宽敞了一倍有余,当下已经改建成三进的大宅邸了。
当时杨成在信中有提家中的商户见着新开的铺子挣钱要扩修宅邸,没成想动作还快,已经建造好了。
“可不快,听说你中了状元,家里又特意多雇了些帮工,赶着把宅邸建造好,就等着迎你回来。”杨成红光满面“建造的木料可都是好东西。”
吴永兰也道“如今咱们二弟可是大老爷了,家宅是得修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