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比虐渣男更爽的呢
那大概就是利用贼老天虐渣男了。
不仅是执法队被燕闲这一手搞了个措不及防,贼老天也完全没有料到。
不过贼老天本来就没有脸皮,被燕闲戏耍一通之后,更是原地爆炸,连底裤都不要了。
燕闲头顶上的劫云霎时膨胀了两倍有余,蕴藏其中的雷光将整个天地都笼罩上了厚厚一层紫色。
在场修士不由色变。
壮汉修士瞠目结舌地看着天,又转头看向燕闲,嘴里喃喃道“乖乖,师妹你这渡的哪重劫啊”
燕闲一笑“筑基升金丹罢了。”
壮汉闻言眼珠子都要掉了,“这年头的金丹竟如此难升了吗”
“休要走神”一旁的队长厉声打断了他们的插科打诨,下达了新的指令,“站稳阵型右翼祭法宝做好掩护。左翼把担架拉回来,动作快”
配合着他的话音,一个青铜色的小型编钟从他腰间迅速飞起,飞至半空中后伴随“叮”的一声金石振鸣,快速变化至数丈宽,牢牢将底下众人罩在保护范围内。
就连燕闲也在其中。
这是要护一手燕闲,助她渡劫的意思了。
燕闲看了眼队长,队长却并没有回望,只凝视着劫云对部下下令道“特级戒备”
哇,感动。
燕闲在内心里夸张地抹了把泪,脚下却毫不停歇地连退几步,走出了编钟的防护范围。
队长有所感应,回首看她。
燕闲一拱手,“多谢师兄,告辞。”
说完转身便逃。
那编钟一看就是稀品,便是出生于修真界的二代想搞来这么一件也得费上不少功夫。好好的法宝顶完这趟雷,还能不能修复就不好说了。
这队长是个实诚人,越是老实人越不能欺,欺完自个儿良心不安。
燕闲为了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心着想,还是不坑他了。
不过临走时,她的余光扫过被护在阵法内的担架,心中还是颇为可惜。
都说人渣自有天收,不过这会儿老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概是渣渣惜渣渣,硬是给渣男留了口气。
燕闲也不是没想过再去补上一刀,但重施故技
破绽太大,徒然引人注意。而且这队伍上自在峰的目的大概就是护这渣男下山,受点伤还好说,若是渣男真死在山上,这队伍恐怕也要吃挂落。
也罢,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慢慢玩,钝刀子割肉才痛得更厉害。
燕闲摸着自己的良心,再次感叹,我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善良如我,竟还要糟天道如此追杀,苍天不公呐。
内心戏再多,也没有丝毫影响到燕闲的脚步。
燕闲目标明确的很,下了山,一路直线就往星月峰冲,那里就是掌门七星道人所掌的山峰。
也幸好头顶的劫云在酝酿着搞一发大的,紫色玄雷都存着蓄势待发,只不断用散雷骚扰追击燕闲,试图绊住燕闲逃亡的脚步。
但燕闲是谁
两岁招猫惹狗,三岁上房揭瓦,无论是在凡尘还是修真界,都从没有停止过跑酷的步伐。
所以,山脚下还未来得及撤退的围观弟子们,就只看到一道人影在面前飞掠而过,紧接着就被紧随其后的散雷劈在身前,一个个都被余波电得须发直竖,脚后跟发麻。
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把,为什么看热闹不能凑得太前。
“哇,我的发型该死,是谁把我推得这么前的。”
“别管你那头毛了,刚刚飞过去的是燕婉师妹吗”
“太快了,没看清。”
“好像是吧。”
“我看清了是她是燕婉师妹。”
“燕婉师妹她到底什么修为怎得如此大的阵仗。”
众人面面相觑,竟谁也说不上来。
他们这些人大多是记名弟子,天赋不济,也不奢望做什么亲传弟子,精英弟子。投这飞仙门也就为了有个靠山,最好还能学门手艺,能在修真界混混日子就够了。
自在峰的峰主无为道人早年曾向全宗门开班授课,不限弟子等级,不论是否有师承,来者不拒。所以他们这些记名弟子几乎都上过无为道人的课,那燕幸峰主也能算是他们半个师父。
那时候燕婉师妹尚是幼儿,母亲早逝,也没有个正统的师兄或师姐,所以燕幸峰主常常带着她去课堂,方便看护。
他们这些记名弟子课闲时候也时常会逗弄逗弄她,学着她走路跌跌撞撞、见谁都要抱抱的样子,
还学她咿咿呀呀含糊说话的样子,常常逗得她气呼呼地瘪嘴哇哇大哭。
而那时,燕幸峰主总是一脸无奈地抱起女儿,温声细哄,再轰他们回去背书默写。
再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燕婉师妹就不怎么出现在人前,只偶尔听说她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就炼气辟谷筑基一路突破。
再再后来,燕幸峰主闭了关,课也不再开了,他们也没什么理由再去自在峰,而燕婉师妹也像是在宗门中隐形了一般,难得才能遇见一次。
他们这些弟子之间闲谈偶尔提到燕婉师妹,也只觉世事无常,曾经熟悉亲近的人都变得陌生。但毕竟是天之骄子,和他们不是同路人。
没想到,燕婉师妹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时间五感交集,长久没有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自言自语似的感叹道“燕婉师妹如今很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