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眼皮子半合，沉浸于这个突如而来的吻。

陆念之不言不语，但十分地温柔。她对她总是独一无二，连这份温柔都是。

许久，待这个亲吻结束，陆念之才又亲了亲姜云的耳垂，慢慢直起身，指尖在她白净的背上划了划，轻声说:“很美。”

姜云动了动，改为用胳膊支起上半身。

陆念之的手有些造次。姜云垂了垂眼，又闭上了。

公寓周围比安和巷那边热闹，大晚上时不时都能听到楼底下传来声响，这个时间点在外面散步的人比较多，因而就有点喧闹，与房间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多时，陆念之松开手，摸了摸姜云的脸。

今晚的姜云风情十足，对方的手一伸过来，她就顺势挨了上去，不多时，还用唇在陆念之微热的指尖碰了碰，像是在追逐陆念之。

陆念之一只手就钳住了她的下巴，又靠过去吻了一次，累了都不分开，还是姜云先抬手推了推，这才得以平息。

“明晚几点过来？”陆念之小声问。

姜云将浴巾扯到肩胛骨那儿，围住系好，而后翻身对着她。“十一点之前，尽量早些。”

按理说她俩明天应该聚在一起的，可毕竟是工作日，白天都没时间，就只能晚上再见了。

姜云今晚来这边，就是因为明天会晚一点才过来。生日当天的第一个人肯定得是陆念之，她俩一起过。

明天的所有安排都是陆念之计划的，这样姜云能两边兼得，更不会耽误工作。

陆念之帮姜云把浴巾掖好，把人抱进怀中。她俩再次亲密，拥吻，反复如此，亦及时打住，不会继续下去。

时间刚过凌晨，陆念之给姜云戴上了一颗耳钉。

——小雏菊耳钉，她自己戴了很久的那个。

姜云摸了下右耳，忍不住笑笑。

陆念之捏起她的下巴亲了口。

姜云有意无意把脚放这人腿上，佯作不满地蹬了一下，没有用力，动作很轻。

“还有呢？”

“没了。”陆念之说。

她又笑了笑，俨然挺开心。

礼物这种东西，价格是没有上限的，重要的是心意。

姜云喜欢小雏菊。

陆念之十分珍重这个雏菊耳钉。

现今陆念之把耳钉送给了姜云。

她对她的心意深藏了许多年，如小雏菊的花语，而今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表露心迹。

“生日快乐。”陆念之说。

姜云看着这人，眼眸里映着灯光，良久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抱住了对方。

夜深时刻，那盏小灯被关了。

楼下散步的人都没了，到处都空荡荡，整栋楼的灯光都所剩无几。

房间里的她们摸着黑亲热，姜云趴在陆念之身上，被这人紧紧抱着。亲吻间，陆念之一只手拉开了旁边的抽屉，嘴唇在姜云耳后挨了下，轻声说了句话，问:“要不要试试？”

姜云耳根子发烫。

夜色沉寂，月光无边无际。

这一夜，姜云的手机陆陆续续收到了许多祝福消息，都是朋友和亲戚发过来的，她没像往些年那样早早就回复，全部都没管，直到第二天有空才回。

而正如前一天邵青所说的那样，生日当天不加班，可以准时就下班。

姜云在大学城附近的餐馆请何妤和元若她们吃饭，收礼物、切蛋糕，吃完饭以后再聊聊天，唠嗑唠嗑。

今年的七夕过后就是周六，朋友们闹着要玩通宵，姜云下血本开了一个包间，陪大家玩了大半个小时，见时间差不多了，借口阿宁明天还要准备比赛，得早些休息，带着阿宁就先离开了。

朋友们埋怨她不仗义，但顾及着阿宁这个学生还是放她走。

姜云赶着时间送阿宁回去，还要去公寓。

快到家门口时，阿宁说:“差点忘了，姐，白天我帮你收了一份礼物。”

姜云没太在意，“先放着吧，有空再拆。”

“好像是S市寄过来的，什么地方来着……”阿宁仔细想了想，沉吟片刻，“河州湾还是江州湾，总之很大一个件。”

听到这个耳熟的地址，姜云开门的手倏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