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念过一天的小丫头疑惑的看着金锋怪的动作,不解的问道。
“信仰是想做的,气节是你要做的。”
简练的话语让小丫头愣了愣,手里的鸡腿散发着香味滴着红油,滴落在地,像血一样。
“我知道了。”
“信仰是我要做女神相,气节是我一定要做好女神相。”
金锋偏头看看满脸正色的小丫头,微微一笑:“那你怎么做好女神相?”
这个问题明显的难住了小丫头,跟着金锋一样垂下了眼帘。
看过星空卧佛后和千佛洞,带着小丫头抄小路来到江边,凝望浩荡的嘉陵江,仿佛当年的厮杀在眼前。
一条难得一见小木船在江边横着,岸边有几个人拖着一块长长的木板往这边走。
木板长足近两米,厚足两寸,又黑又烂,远远的还闻得到一股子怪异的味道。
拖着木板的几个人都是本地的村民,年纪都在五六十岁以,三个人合力前面拖,两个人后面撬、费力的将又脏又臭的大木板河边拖拽。
空气传来一阵腐臭的气味,小丫头并没有因为这种难闻的味道而皱眉退却,几个月前,自己的生活来年这个不如。
老人们拖了半天也没挪动多远,嘴里本地话龟儿子狗热的不住的骂着,却是真拿这个大木板没辙。
“妈卖麻皮的,牙刷铲铲,老方丈你个鬼儿子哈锤子,这个大猪槽不应该要。”
“最多顶天一方料卖得到四百块,我们一个人才分七十,太划不戳……亏了……”
“还不如挑火砖七楼挣得多。”
“龟儿子滴老方丈你个宝器。累死哥哥了。”
“妈卖批滴哈批,这么重一会船都要着压翻。”
几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脾气大的当即撂挑子不干了。
“我热哦,真的太夯实了,我啷块晓得这个豁皮猪槽这么不好捡嘛……”
“不行算了,丢到这了。”
有一个老头抄起撬棍重重的砸在猪槽木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那声音跟闷雷似的,轰然响起,席卷四野,这一瞬间地面都平白无故的震了一下。
也在这个时候,早已走远的金锋蓦然大震,身子足足僵直了三秒,陡然间转过头来。
眼两道精光直射出去,死死的盯着那块破朽不堪的大木板。
耳畔里,那闷雷般的声音还在激烈的回荡,悠长而深远,宛如暮鼓晨钟在山谷久久不绝,深深的刺激着金锋的神经。
“雷击木?”
“焦木!?”
金锋点烟来双手插袋轻步走过去,远远的早把这块大木板的尺寸样式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更是惊讶到了极点。
“还有这种东西?”
“这怎么可能?”
“千年都没见到过。”
慢慢的靠近,地的大木板四处露出不少朽烂的内部,在木板表层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污垢,甚至还能闻到非常浓烈的猪粪和鸭粪的味道,臭得熏人。
刚刚那人砸的撬棍让这块木板露出来一道疤口,隐约能看见木头的本色。
金锋这时候嘴角翘起来,轻轻开口说话,飚出一串最地道的双喜城方言。
“耶,老人家些,你们硬是脱了裤儿打老虎不要脸不要命了喂。”
“这个东西你们都敢搬起耍,愣是不怕着洗白哇。”
这话可把几个老头给整得一愣一愣的,齐齐的盯着金锋。
“你说啥子伙儿?这个是啥东西哦?”
“你晓得这个是啥子哇?”
金锋随手拿起一根撬棍狠狠的重击大木板,那声闷雷声音再次如约响起,似乎木板都在呜呜的震颤,带着野兽疯狂的咆哮,更有那精绝梵妙的无天音在传递。
这种声音在别人的眼里那是个屁,甚至连个屁都不是。
而在金锋的耳朵里,却是天籁还要美妙的绝世纶音。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