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身型最娇小,四肢都细细的,虽然她提着一把黑色的斧枪,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擅长格斗术的人。
虽然要杀一名感觉似乎都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令厄德心里有些不忍,但是厄德很快就将心中的这抹不忍给抹除掉了。
谁叫这名小女孩是布列颠尼雅军的士兵们呢!!
——厄德在心里这般大吼着,尽可能地掩盖心中的罪恶感。
随后,厄德松开抚摸着马头的左手,一扯马缰,驱使着战马朝那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笔直地冲去。
“去死吧!!!”
厄德一边发出着大吼,一边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朝那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刺去。
就在厄德逼近了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后,厄德看到了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她那漂亮地宛如绿宝石般的大大的绿色双瞳里,闪过了意外、惊讶之色……
……
嗯?我这是怎么了???
厄德疑惑地发问道。
厄德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好奇怪。
先是天旋地转,然后……世界好像颠倒过来了。
夜空在下面,大地在上面。
——大地顶在他的头上。
随后,厄德又看到了一些令他感到非常惊悚的东西。
——他看到了他的身体。
他看到他的身体还坐在马上,不过——却已经没有了头颅。
而在他那无头身体以及他胯下的战马的前面,是厄德打算先第一个杀了的那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
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现在仍维持着挥动手中的黑色斧枪的姿势。
在看到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这挥动手中的黑色斧枪的姿势后,厄德便感到自己视野正一点一点地慢慢变黑着。
在视野变黑的同时,厄德也回想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才,厄德打算用手中的长枪将那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给刺下马,他刚举起长枪,正欲前刺时。
——厄德便感到眼前乌光一闪。
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便感到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
随后他就感到眼前的世界突然开始颠倒了起来,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
一直到现在,厄德眼前的世界开始慢慢变黑后,他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被枭首了!
他被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用她的那把黑色斧枪给枭首了!
怎么会……我竟然连她的出枪……都没有看到……
厄德眼前的世界越来越黑了。
很快,他的视野范围慢慢地便只剩下那名已经放下手中的斧枪的棕发小女孩了。
在他眼里最后的光景里,厄德看到了这名棕发小女孩的嘴唇动了动。
尽管听力也慢慢减弱下去了,但是厄德最后还是能勉强听清这名棕发小女孩在说什么,看她的样子,她似乎是正跟他的尸体说话。
棕发绿瞳小女孩:“¥¥¥¥¥-¥¥¥¥”
——只可惜,厄德根本听不懂这名小女孩在说什么,因为这名小女孩讲的是布列颠尼雅语,厄德根本不懂布列颠尼雅语。
真不甘心呀……不仅在人生的最后,没能拉上一条北狗来跟我一起死,也没能听懂那个将我斩了的人,对我说了什么……
厄德便带着这么这般的悔恨,极其不甘地任由眼前最后的一点光亮逝去……
倘若厄德听得懂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说的是什么的话,那么厄德可能就不仅仅是带着悔恨、不甘而辞世了,而是还要带上愤怒辞世。
因为这名棕发绿瞳的小女孩——也就是阿兰最后对这名突然朝她冲过来的厄德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好弱哦,连我普通的一记平砍都挡不住吗?”
在满是戏谑的语气对掉在地上的厄德的人头和已经从马背上滑落的他的身体无情地嘲讽了一通后,阿兰便一扯马缰,不再去看、也懒得去看被她秒杀的厄德,驱使着胯下的战马朝其余的折回来对他们进行奋死一搏的罗林军骑兵们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