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可说:“老公,我好希望每天都是圣诞节。”
江同彦浑身大汗地抱着怀里同样浑身是汗的钱小可,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虎躯一震,觉得肾疼。
“那什么,”江同彦觉得自己的汗瀑布一样往下流,他苦口婆心地劝说,“一年一次,所以才珍贵,如果每天都是圣诞节,那不就也没有意义了么,你说,对不对?”
钱小可听了,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江同彦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落下病根了,虽然阳痿好了,可是肾虚。
男人啊,“不行”是雷区,千万不能踩的。
自从江同彦好了,每次都把钱小可弄得这样那样,娇喘连连又哭哭啼啼,几乎每次都是钱小可眼含热泪地求饶,让老公快点结束。
但是,今天晚上,钱小可兴致太高,江同彦竟然差点儿没驾驭住他。
太险了。
江同彦一直觉得让钱小可先那个,至少二十分钟后自己再那个,这才是正常流程,霸总必须有这个能力。
以前他实操不错,但今天,他竟然是跟钱小可一起那个的!
钱小可今天疯了,穿着紧身麋鹿的衣服,那叫一个勾人,而且,在整个过程中,一直竖着那根戴着钻戒的中指。
钱小可状态好,江同彦其实也不差,但俩人一对比,差距就显现了。
就今晚,一个半小时,钱小可主动要求换了至少五个姿势,而且每次都对江同彦说:“老公你再坚持一下!我今天可太幸福了!”
实不相瞒,江同彦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磨破皮了。
总之,终于算是坚持到两人一起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钱小可那小脸蛋泛着绯红,美滋滋地贴着江同彦躺下,而江同彦,手指头都在发抖——当然,发抖的不只有手指头。
没出息。
这可太丢人了。
得亏今天戴的是钱小可之前买的“延时”那一款。
江同彦躺在那里,愁眉不展,打算等钱小可睡着了就去网上搜搜如何延长做这种事儿的时间。
很难受。
心里酸酸的。
对江同彦的愁绪一无所知的钱小可美美地打了个哈欠,往对方怀里蹭了蹭说:“老公,你看我戴这个戒指,好看吗?”
这个问题,在今晚“圣诞老人骑麋鹿”的游戏过程中,他问了至少三遍。
“好看。”江同彦抓过他的手,亲了一口,“走吧,去洗澡,洗完了早点儿睡觉。”
这儿跟美国可不一样,不管你圣诞节晚上闹到几点,第二天还是要乖乖上班。
钱小可很听话,拉着他浑身无力的老公去洗澡了,甚至精气神儿十足地坐在浴缸里给人家搓背。
钱小可说:“我还会拔火罐,改天给你体验一下。”
江同彦不知道拔火罐是什么,但既然老婆说了,那肯定是要答应的。
于是,几天后,某个夜晚,终于咬着牙买了一套拔火罐工具的钱小可把江同彦拉了过去,让人趴好,先贴心地在对方的背上一吻,然后,拔起了火罐。
整个过程十分刺激,家里回荡着江同彦惊恐的叫声。
对于拔火罐,钱小可说:“拔火罐可舒服了,不过友情提醒,没有经过学习训练,请不要随便自己弄哦,会有危险的。”
江同彦心说,你就算不提醒,也不会有人搞这个!
然而,很快,当钱小可给他拔完火罐,江同彦“真香”了。
“拔火罐可是我们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来最伟大的创造之一。”钱小可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看看你的背,比之前性感不知道多少倍!”
江同彦听了,去浴室照镜子,结果差点儿晕过去。
钱小可骄傲地说:“这就是艺术!”
江同彦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却也只好点头嗯嗯地回应:“对,对,艺术。”
他心说:元旦见我爸妈,可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后背这些东西,要不还得以为钱小可家暴我呢!
事实上,他爸妈可比他见多识广,只有他不知道什么是拔火罐。
圣诞节之后的几天,除了拔火罐的时间以外,向来乐天的钱小可都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中。
原因无非是两个——第一,减肥好难;第二,元旦要见江同彦的爸妈了。
跟江同彦谈恋爱,这事儿钱小可不怕,但见家长他怕啊!
钱小可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跟江同彦家世身份这么差距分明的两个人,他很怕长辈们会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啊!
焦虑焦虑。
钱小可每天在公司都仿佛是一个幽魂,不爱岗敬业了。
江同彦发现了他的反常,以为他是身体哪儿有不舒服,担心得不行,晚上回家把人拉过来,十分贴心地说:“老婆,虽然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但咱俩不一样,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我们同甘共苦共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