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是她十七岁的时候吧。
那时候的秦忱最是轻浮狂妄,喜欢把钟宛吓哭再哄,他最爱干这种事。
明明那么喜欢欺负她,又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不是。
说一句,他立马冷下脸动手,不管对方是谁。
后来变了以后,他们就很久没再回那儿去了。
可能是习惯了利欲熏心的当下,习惯了冷情冷心的生活,怕回去看到某些过往的回忆触景生情。
在知道回不去的情况下去回忆过去,是一件很揪心的事。
他们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然而现在,秦忱忽然说想过去看看。
其实钟宛不想。
和秦忱的过去,她并不想回忆。
那里有欢笑,有酣畅淋漓,有撕心裂肺,也有痛不欲生。
但是,她应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
他们吃过午饭便出了门。
钟宛本来想给秦忱换一次纱布,他并不在意那点小伤,钟宛也就没强说。
开车过去是一小时车程,一路没怎么说话。
到了那儿,景区入口处有工作人员拦住他们,笑着说:“您好,这边是情侣吗?我们园区最近
有活动,情侣前来游玩可以半价哈。”
钟宛有些意外。
秦忱问:“情侣?”
对方点头:“是的。”
“还是说我误会了,其实两位不是……”
秦忱拿了钱包:“两张半价票。”
对方礼貌地去帮他们换票。
钟宛说:“以前这边还是开放的,现在进去都要付钱了。”
“景区的一种营销手段。”
钟宛没回应,心里想的哪是这事。
古镇里的那条长街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至多就是翻新了,多了很多店家,来游玩的人多。
古色古香,有不少穿汉服的小姐姐,模仿民国旗袍美人的也有,氛围算是热闹。
两人一块走了会。
钟宛想了很久问:“你刚刚要两张半价票是什么意思?”
秦忱面色没什么变化。
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嘴唇泛着冷白,以至于他整个人也多了清冷。
眉眼,倒少了平常的凛冽。
他垂着眼帘,看前边的路:“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他侧眸看她:“按理说是你提的,其实这种事,更应该是你主动向我表现,不是吗。”
“什么事?”
秦忱停下步子,淡淡地看她。
钟宛慢慢抿起唇。
她也不是不懂,就是不知道这事……该怎么整。
怎么表现,她说了爱人家,结果冷淡得比平常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说演技,就算是她自己都不信她昨天说的鬼话。
可是钟宛是真心不知道,爱这个字该怎么去表现。
在秦忱这儿,可不是三两个字就能过的。
“吃雪糕吗?就以前那种牛奶味的,我去买两根。”钟宛说。
不等秦忱回答,她先小跑地去了人家店家门口要了两根雪糕。
然而买完了才发现以秦忱这会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宜吃这些。
钟宛只能自己一手一个,舔舔这个再咬咬那个,见秦忱盯着她,故意把其中一个咬得不成样子的朝着他递过去。
“挺甜的,来一口?”
本来就是逗他玩。
刚想把手收回去,却见秦忱瞧见她脸上笑意,突然握住她手腕,真的低头咬了口。
亲眼看着这一幕的钟宛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秦忱瞅着她:“怎么着,嫌我了。”
钟宛:“好像是有点。”
他低哼,揪过她衣领,把她往怀里拉。
钟宛在他怀里窝了会,尽量不碰着他腰腹的伤口。
“明天要走了?”
“嗯。”
秦忱忽然将收紧胳膊,把她抱紧了些。
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最后只是浅薄一句:“路上小心点。”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一下基友的新书,超甜火葬场,喜欢这类的小宝贝千万别错过!赶紧收藏住!!
——《慕色灿灿》by萌尔
老娘有的是办法让你死心塌地
{白切黑美少女*放荡不羁音乐人}
宋灿暗恋西慕。
初吻后他翻脸不认人,“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碰瓷啊?”
在一起后他说,“我不婚主义,丁克,腻了咱就散。”
创作音乐几天几夜窝在工作室,不让她进,别人却来去自如。
宋灿累了。
-----
分手之后,宋灿消失。
西慕慌了。不眠不休的找她,几欲疯狂。朋友劝他算了。
他不听,终于找到她,虔诚的拿着钻戒单膝跪地求婚。
可宋灿却甜笑拒绝他,“我想清楚了,我们可能只适合做朋友。”
“真心爱人太累了,我想爱恋谈遍五大洲七大洋呢。”
西慕骇然,悔恨莫及。
--
好不容易哄她搬回来,看她不再在意自己,失魂难过。
一日见她精心打扮,西慕忍无可忍,狠狠的攥着她手腕,阴森笑道,“真当我是朋友了?”
宋灿讶异一瞬,随即笑意盈盈,“是呀,这次的男人,还得请你把把关呢。”
门关上,哐的一声拳头砸到门上的声音。
门外的宋灿扬头,唇角笑意意味深长,甜度爆表。
【小剧场】
一天,西慕夹着烟郁结的靠在阳台栏杆上。忍着咳嗽,憋气不动声色的看那边笑眯眯跟人说话的姑娘,不是滋味。
以前管他不让抽烟。现在真对他视而不见了?
“真不去看看?”好友问她。
宋灿不甚在意的瞥了那边一眼,“不去,这是他通往妻管严的必经之路。”
好友:???
阳台上西慕不堪冷待,深邃的眼眸染上红色,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昔日狼王温顺如家犬,嗓音嘶哑落寞,“灿灿,我嗓子疼,你管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