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眼里染的光,也说不清是不是远处的灯映出来的光,或许不是。
或许那是泪,只不过不明显。
后来很多人都好奇那天秦忱跟她说了些什么,在房里又干了什么。
只不过大家把好奇都憋在了心里,没一个人问。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大概就是钟宛拿着刀抵住他脖子,说她要杀了他。
杀了他,为朋友报仇。
可是她哪敢呢,她活那么大,菜都没切过几次,哪敢做那种事。
秦忱知道,他清楚。
他甚至还捏过她颤抖的手,说她拿刀的方式错了,刀不是这么拿的,下一秒就带着她的手,让刀尖寸入他皮肤。
钟宛吓呆了。
他丝毫不管,像是感觉不到皮肤被划破。
钟宛扔了刀子,瘫坐到地上哭。
哭到眼睛肿成桃子,到最后眼泪都流不出。
秦忱蹲下身帮她擦眼泪。
她去咬他手,往狠了咬,秦忱愣是一声不吭地,甚至还安抚地摸她头发。
秦忱啊。
秦忱,他真的是个败类。
要现在的她回忆那时候的他,她还是要说这样一句。
可是现在又不太一样了。
她会去想,如果当时的秦忱说话的方式换一种,或者做事的方式换一种,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境地。
要是当初他在她最初有过动心可能性的时候说一句喜欢,说一句他就是喜欢她。
会不会——
烟被折灭了。
钟宛心里乱,丢了出去。
想这种事,她真是疯了。
-
秦晟是在半夜接
到钟宛电话的。
她的东西都清好了,他的车也停好了位置,就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去开。
然后,也谢了他借她车。
这种事对于秦晟来说真的不叫事,他车多,都送她也没事,每次过来借车的时候她还是要做这种样子。
搞得两个人关系好像很疏远。
其实秦晟还想跟她多聊聊,钟宛好似很累了,没说两句挂了电话。
秦晟站在外边,盯着手机上钟宛那两个字看了许久。
身后的门开了,传出张元恺的笑声:“不就是个电话,回头再说不行?我们搁里边等好久了。”
秦晟看了对方一眼,把手机放回兜里,提脚往里走:“没什么,已经说完了。”
其实圈里的人看见张元恺最近跟秦晟有些联系时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这两人,不是一路人。
秦晟虽然是秦忱他弟,可圈子到底不同。再说一个,年龄层也不同。
不管这秦晟背景多深,多拽,再怎么能,在他们这群人眼里就是个小年轻,小公子爷。
他们都是谁?老人精了,不管是交际还是应酬都是一把手,秦晟这种到底是看不上的。
所以他们清楚。
估计是有什么事。
在里边一个人待了会,秦晟起身,单独找上张元恺:“有空么,咱俩聊聊。”
出去后,秦晟搁旁边等着,靠着墙,也不知在想什么。
张元恺出去后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对方像藏着什么心事,很深,很犹豫。
他走过去:“怎么着。”
秦晟问:“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怎么。”
秦晟看他:“我哥,不知道是你把那些事捅给钟宛知道的?”
张元恺笑:“知不知道的,有那么重要么。”
当初秦晟问过他一个问题。
不就是因为秦忱跟他动过一次手么,有必要把这事记这么死,非要完完全全还回去。
张元恺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有些事,他能记一辈子,必须还回去才能出一口气。
秦忱可不止跟他动过一次手,几年的朋友比不上一个女人,那他还存什么兄弟情义。
也是这句,被秦晟记了住。
“那再帮我一个忙吧。”
“什么。”
“帮我,把
她毁了。”
张元恺清楚他说的是谁。
他问:“你舍得么。”
“舍不得也要舍。”
只有这样她才会需要他,才不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也有野心。
“怎么个方法。”
“我到时候会告诉你,但是你要记住,别动她,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秦晟清楚眼前这人不是什么好的。
可以合作,但不可能深交,他知道把着那个度,所以一开始就没把对方当朋友。
张元恺说:“秦小少爷脾气还是大啊。”
看着是个没心眼的,其实很有心机,丝毫不比秦忱差。
这些年,他那个爸怕是骂自己儿子骂错了。
当初张元恺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觉得奇怪。
之后知道那些,吃了大惊。
是了,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除非是清楚这些的知情人。
而秦似名唯一会信任的人是谁?当然是自己儿子。
秦晟能把那么深的事告诉他,借他的手去做,什么目的他不会不懂。
他都能亲手把自己爸送进去,还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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