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珑不想进宫,但这话与她之前的表现出来的孝顺,聪明,乖巧等形象不符,不能直接告诉五公主,导致自己人设崩塌。且在她心里,五公主也不会认同她的想法,她只能单打独斗。
于是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
周玉珑堵在二公主回家的路上,从帷帽里露出一张精致的让二公主嫉妒的小脸,盈盈一笑:“姨母,玉珑有些心里话想单独与您说说,还望您行个方便。”
本来二公主一心想让周玉珑做自己儿媳妇儿,给程长青找个靠山,结果五公主下手更快,现在周玉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皇家人了,她自然不感兴趣。
转身就想走。
谁知周玉珑靠近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二公主脸色一变,当即黑着脸跟着周玉珑上了酒楼包间。
一进门二公主就急切问道:“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玉珑心下冷笑,觉得二公主果然不愧如母亲所说,是个沉不住气的蠢货,面上一脸忧伤道:“二姨母,玉珑也是无意间听母亲身边的嬷嬷说的,不太确定,生怕是母亲身边的嬷嬷生了二心,故意败坏母亲名声才那般说。
又不好去找母亲对峙,才想着来找您问个清楚明白,若这不是真的,也好还您和母亲一个公道,让人处置了那倚老卖老的嬷嬷。
您与母亲多年姐妹情深,不能因为那种人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情谊。”
二公主哪有空听周玉珑这些废话,抓着周玉玲的手,神色阴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我自有判断!”
周玉珑心中不虞,面上一派为两人好的表情:“姨母,我听那老嬷嬷说,什么十六年前,您与母亲感情不睦,您经常以抢母亲心爱的东西为乐,母亲为此十分不满。
可玉珑记得,您明明每次与母亲见面,都相谈甚欢啊!
那嬷嬷还说,母亲为此设计您,让您知道她看上了一个什么和尚,引得您去争抢,然后您和那和尚一来二去的,就怀了孩子。”
周玉珑心里有种抓到别人痛脚,偏那人还无法反驳的痛快感,反手握住二公主的手,一脸气愤道:“姨母,这分明是一派胡言!什么和尚,什么孩子,您和驸马感情十年如一日,是京里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且你们二人分明只有长青表弟一个孩子,哪儿来的什么和尚孩子?
这分明就是污蔑,姨母,走,您跟我回去,咱们找我母亲将这件事说开,让我母亲认清她身边衷仆的嘴脸!
别让她继续受人蒙骗了好不好?”
二公主一把甩开周玉珑的手,恨恨道:“怪不得呢!元来如此,我就说,当年之事为何会那般巧合!哼!好你个刘念玥,我跟你没完!”
说完理都没理一旁看起来已经完全傻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周玉珑,招呼门外的下人们,气势汹汹的离开酒楼。
周玉珑在二楼窗户上看到离去的二公主一行人,满意的摸着腕上的手镯道:“二公主知道当年她与明光住持之事是我母亲设计引诱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依照她的行事风格,直来直去,丝毫不会转弯儿,肯定会直接将事情闹大,若是母亲身上有了这个污点,按例,我这个女儿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太子东宫了。”
“噗,这般顾头不顾腚的做法,到底有何可得意的?二公主与五公主闹掰了,她作为五公主的女儿,还有何机会嫁给二公主的儿子?”
时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完全想不到,山中无岁月,他只不过在山上待了短短两月,山下就发生了这么精彩的事。
程立雪无奈的扯了帕子擦掉时砚嘴上的茶水,无奈道:“周玉珑脑子不太行,自作聪明,算是将五公主坑惨了,现在这件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
他要做这见不得的人事,好歹找个人,稍微掩饰一下,在二公主面前提一嘴,按照二公主的性子,也会怀疑,偏她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亲自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去街上拦人。
那么多人看着呢,根本就没有她抵赖的机会,加上二公主可不会给她留颜面,当着一众女眷的面,直言是周玉珑给她通风报信,反正这宫是进不了了,但名声也毁的差不多了。”
时砚觉得自己脑子也不够用了:“就这样了,五公主还在费心为周玉珑筹谋?”
程立雪摇头:“五公主现在没这个精力了,她现在恨不得将二公主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本来京中谁家没有一两件阴私事,藏在暗处,见不得光。
可这两人的事直接被周玉珑这么一搅和,摊开在明面上,被京城百姓拿来当笑话听,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两人也是豁出去了,二公主在柳家老太太的生辰宴上,与五公主大打出手,两人打急了眼,将事情秃噜个干净。”
时砚不可思议道:“二公主说五公主设计引诱她跟明光住持发生了关系,导致您与她的婚姻破裂?
五公主说二公主生的孩子根本不是您的,而是明光住持的?
二公主又说,那又如何,你五公主又能高贵到哪里去,还不是中了我的计,当年与明光发生了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