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伯的计划里,唯一能被人抓出把柄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时砚刚才从剧情中翻出一段,里面说,男主母亲张姨娘的贴身丫鬟,因张姨娘偷人事发后,全部被发卖出去。
而这些人又全部被大伯偷偷摸摸买回去,后来照旧伺候张姨娘。
唯有一人十分特殊,就是眼前这人,准确的说,是这女人的同母姐姐,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有两岁的年龄差。
这人的姐姐当年为张姨娘做了不少事,找产婆,出面收买伯府管家,奶娘,换孩子,扫尾,都要她的影子,但不幸的是,那人十年前因为染上恶疾去世了。
张姨娘为了后面的计划,千辛万苦,暗中寻来了那人的妹妹,也就是时砚眼前的女人,两人容貌极为相似,用心培养几年,外人几乎看不出两人的差别,才将人放出来行走,所有人都以为眼前人还是张姨娘以前的贴身丫鬟。
这事只有男主母亲张姨娘与为男主母亲办事的父亲楚宏昌知道,就连男主与大伯也不甚清楚。
但有一样,眼前女人与她姐姐是不同的,这个秘密,怕是男主他娘也不清楚的,否则也不会苦心孤诣,却留下这般大的漏洞,也或许,要找一个完全与那人一样的,确实很难。
时砚饶有兴味的笑了。
荣安伯终于看不下去时砚的胡闹了,他,包括在场所有人,铁证在前,心里几乎认定男主楚晖砚才是他亲儿子,而时砚现在的样子,在他们眼里,完全是破罐子破摔。
正要呵斥,就听时砚非常有兴趣的来了一句“小爷我阅女无数,还没见过石女那处到底与旁人
有何不同呢小爷我不嫌弃你长得又老又丑,你让小爷瞧瞧”
荣安伯气的摔了手边的茶壶,指着时砚说不出一个字,手指不停颤抖,指着时砚说不出一个字。
反倒是荣安伯夫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潮红,眼神闪烁,恨不得当场扑到那女人身上一般。
众人见伯夫人的反应,自然明白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荣安伯后知后觉的瞧着自家夫人,荣安伯夫人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荣安伯先是怔愣一瞬,然后朝夫人点头。
在伯夫人的眼神示意下,几个仆妇朝着时砚眼前的女人围上来,眼神凶狠,动作粗鲁,一时吓住了大厅内包括女主柳丝絮在内的所有人。
被围在中间的人自知不妙,边躲闪,边用眼神朝大伯这边求救,顺便,嘴里不停“荣安伯这是何意自个儿想认一个野种做嫡子,想杀我们这些知情人灭口吗放着好好地嫡子不要,却要为了一个野种杀人灭口,荣安伯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
然而,心有疑虑的荣安伯,岂是一个仆妇三言两语能撼动的,只淡淡瞧了一眼,冷冷道“本伯爷做什么,还轮不到一个下人指指点点。”
话落,荣安伯夫人威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将人给我压下去,好好查验一番”
妇人确实慌了,但不明真相的大伯与男主,实在不懂她到底在慌什么,满心想的都是这妇人有潜质,竟然能将这方方面面的小细节,都演的这般逼真,不愧是母亲张氏手下出来的人。
伯夫人一声令下,仆妇们放开手脚,三两下捆住妇人的手脚,给嘴里塞上一团破布,推着人就到了后堂,伯夫人招手,对贴身嬷嬷耳语几句,贴身嬷嬷随后脸色沉重的离开了。
大厅一时陷入寂静。
唯有时砚,“咔哒,咔哒,”嗑着瓜子,仿佛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似的,没心没肺极了。
这时候,伯夫人瞧着时砚,竟然神奇的从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中,看见了年轻时父亲扬鞭驰骋的样子。
时砚却漫不经心道“娘,您让人小心着些,我还没见过石女什么样儿呢”
伯夫人瞬间从刚才错误的幻觉中醒神,顾不得计较儿子不着调的话,抓
住重点“你从何而知这张氏是个石女”
要知道,就是她们伯府,也只有当时为府中丫鬟检查身体的嬷嬷与她知道,其余人,包括张氏本人,都是不知情的。
时砚“咔哒”一声,嗑开一个五香瓜子,砸吧砸吧咽下去,才吊儿郎当开口“母亲您有所不知,儿子阅女无数,曾偶然听闻,咱们家这位张姨娘身边,有位贴身丫鬟就是石女,这不刚好碰见了,就想长长见识”
这都说的什么话大厅中所有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但这时里面伯夫人的贴身嬷嬷出来,脸色沉重的在伯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伯夫人看时砚的眼神,瞬间似喜似悲,复杂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