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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黑化男主5(1 / 2)

穿过了浓荫蔽天的热带丛林,车窗外的风景变为了一片荒凉的草原。再渐渐看见楼房的轮廓。

安达利亚因为常年战乱,密集地区的楼房都不会建得太高,空中廊桥之类的每个星球都有的设施,也发展得不怎么样。安达利亚人,反而喜欢倒转过来,往地底下深钻发展,挖空脚下的土地,建造出一个四通八达的地下王国。

猎隼驻扎的这一片地区,位于政府军的控制区域之内。的武装分子暂时还没有攻打到这里。街市上人来人往,平和而热闹。辣的阳光,当空照下,燥热的风轻轻吹拂着路上的沙土。

如果光看这幅景象,应该没人会想象得到,这片土地每日会死多少人,发生多少罪恶交易。

三天前,政府军和军才在距离这里十几公里的村庄交过火。猎隼派出了擅长侦察的雇佣兵去看过,那几条被焚毁的村庄,黑烟漫天,血流成河,地上的尸体几乎都绑着政府军的袖带,惨不忍睹。一个倒霉的家伙被剥了半身的皮,还没死全,在断断续续地惨叫。于是,猎隼的雇佣兵给了他一个痛快。

回去后,从那雇佣兵的口中得知了政府军溃败的消息,猎隼才会决定加快离开红土星的速度。

隔着变色的车窗,亚瑟的手按在玻璃上,盯着外面的街景。嘴唇微微抿着,似乎有些紧张,又隐隐地有些兴奋和雀跃。

俞鹿瞥了他一眼。看来,亚瑟应该很少有机会上街吧,去丛林里练习格斗术不算数。他估计很久没有一次性地接触那么多外界的陌生人了。

唉,豪门少爷不好当啊。爹不疼,娘不爱,哥不带,惨兮兮一棵小白菜,再有钱也没用。

不过,在露出这种轻松而稚气的表情时,亚瑟看起来总算比较像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了。

车子停在了市中心的街口,就不能往内了。拉斐尔停下了车,戴上了墨镜,从侧边的收纳箱里,扔了一顶帽子给俞鹿和亚瑟。

他们三人各有各的好看,但不管怎么说,拉斐尔和亚瑟都是深邃的西式相貌。而俞鹿那纯粹的东方人长相,在安达利亚实在是太吸睛了。拉斐尔可不想出来一趟,还惹上什么麻烦。

当然,宇宙里,已经没有必然的东南西北方向了。东方人、西方人,不过是一种用来对人类外貌特征加以区分的方式而已。

这种叫法,源自于联邦文明的源始星——地球。

“二太太,这里就是最近的一个商业区了。”拉斐尔说:“请你们不要离我太远,不然出了什么事,我可没办法保护你们。”

“知道了。”俞鹿露出了笑容。

路上的人很多,俞鹿担心亚瑟会被撞到,就搂住了他的肩,示意他贴近自己一点儿,大步往前走。拉斐尔紧随其后。

亚瑟微怔,侧头,鼻尖就嗅到了一阵淡淡的好闻的气息。

印象里,好像从来都没有人,用过这么温柔且带有保护之意的姿态,来拥抱过他——尽管这不算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拥抱。

搂着他的人,偏偏还是一个比他更需要别人保护的、撞到头也会流眼泪的爱哭鬼。

不过,亚瑟的心底,还是抑制不住地涌出了开心的感觉。

但他不愿意被看出来。总觉得被发现的话,会很羞耻,还会让人觉得他不正常。毕竟,俞鹿虽然还没有嫁进萨尔维家族,也是他的父亲的女人。

她对自己的关心,会不会有爱屋及乌的成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亚瑟内心的那一丝偷偷的欣喜,忽然之间,就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给冲淡了。

俞鹿并不知道亚瑟内心的想法,她目的很明确,带着他直奔向了目的地,走进了一间定制武器的店铺里。

她隐约记得安达利亚有一家很有名的军刀制造商。昨晚就和系统打听过了,他们的分店就在这附近。

拉斐尔抬头,眯眼看了一眼头上的招牌,意味深长地瞥了俞鹿一眼,显然已经意会过来,她此行的目的很不纯粹——或者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反正也没可能一直瞒下去,事到如今,没必要因为心虚而畏首畏尾。

再说了,猎隼也没规定二太太不能买武器吧?

俞鹿站在台阶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些:“快进来啊。”

拉斐尔挑眉,这才慢悠悠地跟着她进了店里,点了根烟。

看似只是在漫不经心地在吐着烟圈,但其实,他恰好站在了可以将街道和店铺内都收入眼底的一个绝佳视野区。

这个时候,铺子里的人不多,围墙的展示架上放满了各种享誉联邦的军刀,漆黑刀柄的“指挥官”高级战术斩刀,几何形状强悍刀头的野战刀,比比皆是,简直是武器迷的天堂。那或粗犷或精细的外形,贴合人体工学的设计,立刻就牢牢地吸引住了亚瑟的目光。

他的眼眸晶亮,瞳孔微微放大了,不由自主就走上前去,趴在了柜台上,紧紧盯着那些军刀不放。

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也能看出这些武器的不同凡响。就更不用说是在雇佣兵堆里长大,见过无数好军刀,却一直都只能眼馋的亚瑟了。

俞鹿觉得这时候的亚瑟,仿佛从谁也不爱搭理的猫,变成了一条见了肉骨头就走不动的小狗。她忍着笑,走上前来,和老板交涉,说明自己的来意,是想给身边的亚瑟量身定制一把军刀。

想也知道,这种地方买东西价格很不便宜。定制就更不用说了。好在她有的是钱,用起来也不会肉痛。

大概这就是当罗德尼的小老婆为数不多的好处了吧。什么都可能缺,钱一定少不了。为了防追踪,雇佣兵们经常使用现金,俞鹿现在口袋里,就有厚厚一叠的现金。

俞鹿气质文雅,手上也没有老茧,一看就是外行人。亚瑟看着也不大,老板一开始还以为自己遇到了肥羊。但一抬眼,他就看见了站在俞鹿身后,那一个相貌俊俏,气质却凶神恶煞的少年,顿时不敢造次了,老老实实地拿出了图纸和量尺。

专业人士的效率极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根据亚瑟的身高、手长等数据,制定好了模具,选定了军刀的款式。如果加钱的话,今晚就能拿到实物了。

猎隼马上要离开这里了,俞鹿知道他们等不起,果断选择了加钱提速。

等老板喜滋滋地进去时,亚瑟才渐渐从被馅饼砸中的梦幻惊喜感觉中清醒过来,回忆起刚才的数字,犹豫了一下,问俞鹿:“很贵吧。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吗?”

“当然,我一向说话算话。”

亚瑟抬头,深吸口气,忍着激动,无比郑重地说:“谢谢你。”

俞鹿一愣,莞尔。这孩子还挺会感恩的嘛。

她想了想,神神秘秘地对亚瑟招了招手。亚瑟面露疑惑,将耳朵靠了过来。

“不用谢。反正我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不肉痛。”

亚瑟:“……”

俞鹿一边说,一边冲他窃喜地眨了眨眼睛,好像自己占了个大便宜。

亚瑟的嘴角,忍不住轻轻地上翘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不管俞鹿究竟是因为单纯看好他的天赋,还是说,她其实是因为他父亲才对他好的,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做了什么。

因为他的父亲罗德尼,虽然是萨尔维家族的首领,家财万贯,却不会关心他是否有合适的武器,更不会花家产的万分之一,给他量身订造一把军刀。

而俞鹿,才来这个家里不久,应该还没有站稳脚跟吧。那天,他不是亲眼见到她额头被砸伤的淤血么?处境估计没比他好多少……就好比一个人,兜里只有一百个金币,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九十九个给他用。

不可以辜负这份礼物,不可以辜负这份从未有过的期待。

亚瑟的心里,模模糊糊地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这时,俞鹿办完正事,才想起了拉斐尔,有点儿心虚地偷觑了后方一眼,发现拉斐尔没有盯着她,而是在悠然自得地挑拣着枪套,以及一些武器配件。

显然,拉斐尔没打算阻拦俞鹿定制军刀的事儿。

出来一趟,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自顾自地挑拣了起来。

随着一阵叮当的声音响起,拉斐尔将自己挑中的东西抛到了柜台上,正要付账,旁边有一只白净的手,猛地拍出了一张芯片卡:“老板,他的东西,也由我来付钱吧。”

老板说:“啊,好的,没问题。”

拉斐尔有些意外,扬眉,看了她一眼。

这可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俞鹿的一条手臂,还按在了玻璃台上。察觉到他的目光,俞鹿也偏过头来,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做口型:“封口费。”

拉斐尔愣了愣,不知这话戳到了他什么笑点,他忽然“噗嗤”一声,乐不可支地倚在了玻璃台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雇佣兵们和萨尔维家族,并不是一方向另一方卑躬屈膝的伺候关系,更像是上下级的合作。毕竟有实力的人都是硬气的,这些雇佣兵们,单枪匹马在外头生活,也可以活下来,并且接到活儿。不过,有一个团队,总归是更安全的,也更容易接到大生意,狠赚一笔。

所以不管是拉斐尔,还是别的雇佣兵,譬如那天见过的乔伊斯,都不会像基地里的女佣一样,用一种诚惶诚恐的态度去对待俞鹿,相处起来要更平等。

自然,笑归笑,拉斐尔是不会因为俞鹿这句幼稚的“封口费”,就答应为她保守秘密的。

作为猎隼一员,对他来说,维护这个集团的利益,才是重中之重。

他不知道这位二太太为什么要给那位在萨尔维家族里和透明人没什么两样的亚瑟小少爷买那么贵的礼物,他也不关心她还有没有间接动机,他只关心,她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影响到猎隼。

在确定自己不会被波及之前,他不会答应任何人的要求去成为对方的“共犯”,这是他在猎隼的生存之道。

不过,拉斐尔觉得,这个二太太,比自己想象之中的她,要好玩一点。

办妥正事后,已经是中午时间了。他们进入了地下城。那道延伸向地底的长楼梯,每隔十米就会挂着一盏灯。微弱的光映照在逼仄而昏暗的楼梯上,围墙上张贴了花花绿绿的广告,估计都有一定的年头了,有脱落的痕迹。

等到了底部,才会发现,地下藏着一个别有洞天的世界——一座闪烁着霓虹灯的地下城。深广,高阔,天花板,也即是上方的地面,高度有四五十米,还不是黑沉沉的死色,而是一片模拟星空的假天花。一座座建筑,鳞次栉比。乍看下去,比地上面的城市要像话多了。

他们找了一间看起来比较整洁的餐厅,挑了一个靠墙的座位,坐了下来。

安达利亚人特别喜欢高热量高蛋白的食物,什么牛肉、油炸薯条之类的东西,还有油炸小鱼干也是菜单上最受欢迎的食物之一。

俞鹿已经做好了等会儿要结账的准备了,让他们随便点。亚瑟坐在她的旁边,正在爱不释手地摆弄着他即将到手的礼物的图纸。过了一会儿,侍应生来上菜了。

琳琅满目的菜式都上齐后,侍应生笑容满面,最后放下了一杯牛奶。

拉斐尔饶有趣味地问:“你还点了牛奶,是不是——”

他刚想问她是不是给这桌唯一的小孩——小少爷点的,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小孩才会喜欢这种甜滋滋的东西。

结果,就见到俞鹿很自然地将牛奶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喝了一口,露出了小孩子一样的享受表情。

拉斐尔:“……”

其实,刚才有一瞬间,连亚瑟也是以为她给自己点了牛奶。

虽然他不喜欢喝牛奶,但如果是她专门点给他的,那么,他屏着呼吸也会喝下去。

见到她满足地喝了,还舔舔嘴角,亚瑟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般,微微松了口气。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原来她喜欢喝牛奶。

又知道多一件关于她的事情了。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吃啊。”俞鹿放下杯子,拍了拍桌子。

三人这才开动。这间餐厅的摆盘不那么精致,但食物的味道真的不错。尤其是亚瑟,估计在家里啃干面包多了,一下子对着满桌子好吃的,吃得简直停不下来。

但在忽然之间,亚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敏感地抬起了头,侧首,看向了不远处那扇落地玻璃的外面。

对面是一栋比这边稍高一些的楼房,有一个铁艺阳台。阳台门关着,玻璃的里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旁边的围墙爬着锈迹斑斑的管道,通向上方的天台。那天台有霓虹灯的光隐约闪烁着,其余都归拢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轮廓。

亚瑟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里,眉心慢慢拧起。

俞鹿发现了,也跟着看了过去,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怎么了?”

亚瑟皱眉,说:“那里,有人在看我们。”

“哪里?”

拉斐尔眼中精光微闪,放下叉子看了过去,一手已经悄然触上了枪套。

可是,不管他还是俞鹿,望了那边半天,也没发现异常之处。

“不用看了。”亚瑟摇头,说:“现在已经不在了。”

俞鹿不解地说:“你看到对面的人的脸了?有几个人?”

“我没看到,我是感觉到。”亚瑟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