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着助理的责任心,邱冉还是想留下来的“我也一起来照顾俞鹿吧,多个人照顾她,也”
沈秋弦正在轻柔地给俞鹿擦脸,闻言,回头瞥了她一下,那眼神饱含着浓重的独占欲。
邱冉瞬间闭嘴了。
行吧,沈秋弦也不是在和她商量。只是在下逐客令,驱逐自己这个大电灯泡罢了。
仿佛为了印证邱冉的猜测,床上的俞鹿,呆看了一会儿的天花板,眼珠开始到处转动了。
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就软绵绵地翻了个身,依赖地抱住了沈秋弦的腰,带着鼻音哼了一句。
沈秋弦垂眸,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以作安抚。
俞鹿有些不清醒,本着熟悉的感觉,慢慢地拱到了他的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鼻子对着他的小腹,枕着不动了。
邱冉“”
明明是很温馨的画面,不知为何,邱冉却看得脸红心跳,污浊的脑海里喷射出了千万吨不可描述的画面。
留下一句“我就住在隔壁的305,有事可以叫我”,邱冉就捂着发烫的脸,嘤地一声,匆匆告退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沈秋弦低下了头,双眸暗沉,泛着红血丝。像是着了魔一样,静静地、专注地看着伏在自己膝上的她。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他终于不用再装模作样了。
今天晚上,他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的。还特意找了星光的高层,问了元歌林现在住在哪家酒店。以此推断出玄武诀剧组给预定的酒店在哪。
挂电话前,俞鹿说是去吃饭,吃完就会回酒店休息了。
但沈秋弦在酒店的门口,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到她现身。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不知道这么晚了,她还去了哪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站在黑漆漆的树下,沈秋弦盯着手机,根本找不到词汇去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似曾相识的情境,好像让周遭的时间,也倒带回到了半年前。
那种不管如何联系她,都得不到回应,发再多信息,也石沉大海的绝望感,再一次将他淹没透顶。
快十一点时,俞鹿终于出现了。
不过,她是乖乖地趴在韩越身上,被带回来的。
如果他今天晚上没有来探班,那么,坐在他这个位置的,会不会就是韩越了
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沈秋弦的心口,就被一股嫉妒而扭曲的戾气涨满了。
“姐,你认得出我是谁吗”沈秋弦略微强硬地抚弄了一下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着,沉声道“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差吗一个人在外面,能不能有点防备心”
喝醉后,俞鹿的性格也蛮横了很多,不喜欢被说教,挥开了他的手,咕哝了一句“你少管我,我要喝”
“我不管你你之前喝醉的那一次,不就是”沈秋弦抿紧了嘴,表情阴郁。
忽然,他就俞鹿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让她躺回床上了。
听见她喉咙里发出的一声不满的呢喃,沈秋弦站了起来,往远离床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的那团邪火,却烧得更盛。
小时候,他看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
俞鹿一直以为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痊愈过。
童年那段病态的经历留下的创伤,再到长大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他常感觉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暴虐而强烈的控制欲,在身体里冲撞。
他不放心将这时候的俞鹿交给任何人看管,但也真的受不了她黏黏腻腻地贴上来。
一块让人垂涎的美味蛋糕,放在玻璃橱窗里,他还能提醒自己,不能伸手去砸玻璃,不能去拿。
若是玻璃消失了,那块蛋糕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将自己那些变态而卑劣的想法实施。
沈秋弦用力地抹了一下脸,灌了几杯冷水。
见她房间的桌子乱糟糟的,耳机线、化妆品、护肤品随处乱飞,冷着脸,给她整理起了桌子。
每一次,心无旁骛地做这些事情时,他的心情总能很快平静下来。
后方,怀里搂着的人不见了,俞鹿躺着迷茫了一会儿,自己抱着自己,有些失落。
半晌,觉得口渴了,她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下了床“水”
“床头柜上不就放了一杯水吗”沈秋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生气,但还是怕她会摔倒,无奈地走了过去。
谁知才将这个不安分的人扶到床边,俞鹿就忽然撒疯了似的,咕哝一声,就将他推到床上了。
床垫有弹性,沈秋弦猝不及防,被她拽倒了。接着,身上就一重,被压了上来。
俞鹿趴在了他的身上,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跟饥饿的小兽在扑食一样,吸吮了起来。
沈秋弦僵住了。
感觉到她用湿软的舌头挑开了他的唇缝,细细地喘着气,极其主动热情地去吮吻他的舌根。
俞鹿喝醉以后,会脸红,走路打摆子,反应迟钝。但总体上,还是又乖又安静的。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属于喝醉后不怎么说话的类型。
其实,等这段“沉默”的时间过去,她就会变得极为亢奋,生龙活虎。
在半年前,他就在毫无防备之下,领会过了比这更激烈的事了。
但是,那一次的惊喜和满足,没有持续多久。他很快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被她无情冷落,弃之若履,被推拒出了她的世界。
玩了他,又抛弃了他。
沈秋弦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的镜子,看着他们的身影,捏了捏拳头,抵抗的力气,慢慢地丧失了。
耳根也很不争气地,浮出了点点的红潮。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既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刺激、甜蜜,又觉得这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