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两人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椅子踢倒了一片,架子上的书也扔得满地都是,书房一片狼藉,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这个老不羞的想要强吻苏缱呢。
苏北凉停在原地面色微冷,“你什么意思”
苏缱站在他面前轻笑道“皇叔这话问的,我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让您亲我啊”
看着苏缱嘴边的笑意,苏北凉嗤一声转过头,“你分明是在耍我。”
不等他离开书房,苏缱就上前一步绕到了前面,站在门前挡住了苏北凉的去路。
“皇叔真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人了,每次我问什么都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正面回答我。遇事也总算倒打一耙,之前说非我不娶,之后又说为了那点好感不至于如此。刚才明明说好答应我一件事,现在说放弃就放弃。明明出尔反尔的是您,要耍也是皇叔耍我,怎么到头来却都要怪在我头上”
什么叫强词夺理这才叫强词夺理
今天苏北凉总算见到这个词儿的祖宗了
苏北凉紧抿薄唇,狠狠点了下头,“好,苏缱。是我倒打一耙,是我出尔反尔,从今以后你走你在阳关道我过的我独木桥,我若是再理你,就是狗”
苏缱貌似被他这番豪言壮语吓了一跳,愣了片刻,忍不住笑出声“皇叔,这怕是不大好吧”
“滚出去”
经此一事,苏北凉算是彻底跟苏缱闹掰了,虽然作为一个年近而立的成年人,却跟一个未成年孩子一般见识,实在有失体统。可看苏缱昨天那事办的那像是人事么
苏北凉说到做到,第二天见面时他就表现的无比冷漠,吃饭时对洛星九各种嘘寒问暖,就是没搭理他,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苏缱居然比他做的更绝
以前除了书院就是王府,日日两点一线,风雨无阻。没想到这次居然下了书院连家都没回,去书院等候的车夫,又赶着空车回到了王府。
“殿下,太子说佳人有约,今夜便不回王府了。”
苏北凉单手拄头,听车夫转述着苏缱的话,双眸紧闭,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马蜂。
马夫说完半天,也不见苏北凉作何反应,一旁的安胜看苏北凉满面愁容,就替他挥挥手,让车夫告退了。
附在苏北凉耳畔道“殿下,不然我派人去把太子殿下找回来吧。”
“找他做什么。”苏北凉放下手,缓缓睁开双眼,一双眼中尽是疲惫之色,“传令下去,从今以后不必再派人去书院接太子,这么大人他也不是没腿,要回来自己回来。”
苏北凉一气之下放出去的话,没想到这臭崽子居然还真不回来了夜半三更苏北凉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看着帷帐上的绣花,眼睛都要酸了,还是毫无睡意,反而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苏缱被帮狐朋狗友怂恿着学坏的画面。
这崽子是真到叛逆期了么,顶撞长辈就算了,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瞧把他能的
他是真心不想管这个小混蛋,可也是真心放不下。
到底也在自己身边养了两年半,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养条狗一两年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一个会说会笑活蹦乱跳的大活人。
苏北凉长叹一声,自暴自弃的从床上披衣起身,打开房门看了眼殿外,没想到苏缱没等到,倒是看到洛星九在长廊里来回徘徊,穿着一身白衣,要不是她主动开口,还真把苏北凉吓了一跳。
“星九,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啊”
洛星九看着苏北凉,有些欲言又止,“皇叔,有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进去跟你商量一下”
洛星九与苏缱同岁,今年也是二八又一,按理说让这么大的妙龄少女,又是自己侄儿的未婚妻进自己的寝殿,实在有失礼数。
可看洛星九明显有什么难言之隐,深夜前来肯定也是十分紧迫,若自己将其拒之门外,也实在有些不近人情,有句话不是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么。苏北凉想了想,见四下无人,还是让洛星九进了寝殿。
只是关门的时候,就觉得一阵冷风迎面而过,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再看院子里的海棠,也飘飘洒洒落了满地红花。
奇怪,这还没到中秋,天就这么凉吗
为了掩人耳目,苏北凉进屋后吹灭了书案前的油灯,将洛星九带到里面的隔间,很快殿内的声音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