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咋滴,都说咱家豆腐比旁人家的好吃,有时候外村的还跑到咱们村来买呢,不过大部分的人都是带着粮食来换,刚开始他们还有掺石头子的,后来看没有掺的,干净的,反而兑的多,就没有人敢在这上面动歪脑筋了。”
“就是,本分一点不好吗?非要动这小聪明,当咱们好糊弄咋滴?”
“现在啊,他们都不敢了,只要看豆子或者粮食不干净,就不给他们兑,反正咱家豆腐已经不愁卖了!”
做豆腐卖的就是辛苦钱,看起来赚的多,其实加上人工费就一点不多了,现在觉得多,是因为他们自家人分的,如果把这些钱给外人,那还多吗?肯定是不多的,不但不多,还少了,但是豆腐也卖不上更高的价格,因为肉和鸡蛋的价格在那儿摆着了。
你做豆腐是辛苦,可豆腐终究是豆腐,不是鸡蛋,也不是肉。
奶奶随后又问了她在城里的事儿,比如主家对她好不好?认识多少字了?会算什么账了?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
对于这些问题,她早就驾轻就熟,应付起来也是自如的很,甚至还向奶奶透露夏天的时候,她就能去考高小毕业考试了。
高小是小学五年级,四到五年级,都能成为高小,很多地方所谓的高校学历,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家人都需要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她已经学了一年,加上春季半学期,就是一年半,一年半小学毕业,听起来似乎不大可能,但也不是没有做到的,毕竟她可是教授教出来的。
奶奶虽然不懂这些,但她知道自己孙女现在也是文化人了,瞧,这说话的派头,也越来越像城里人了。
奶奶发了好多的面,她估摸着能蒸十来笼,因为不仅有包子,还有馒头,这是要把过年的量都蒸出来不可。
不过他们家人多,就算蒸十来笼屉,也顶多能吃到正月初四。
面是一点一点揉的,揉一部分,奶奶就过来帮忙,一个人擀皮,一个人包,倒也快。
笼里面蒸的是红薯和南瓜,熟了之后,给几个小的每人用碗盛点儿,让他们到旁边去吃。
奶奶利落的洗了篦子,重新加入凉水,盖上盖子,小火烧锅,因为包好的包子或者馒头,还要醒发一会儿再上锅蒸,这样面更柔.软,毕竟是粗面,哪里有白面吃起来那么宣软可口?
包好一锅,再接着揉面,等着包第二锅,等锅开,第一锅开始蒸,第二锅也包好了,如此反复,腾出醒发的时间,就时间上而言,把控的还是刚刚好。
等他们这边蒸出来两锅,后院的豆腐做出了一百二三十斤出来,三兄弟三妯娌分工合作,三兄弟送外村和镇子,三妯娌去给村子里的人家送,刚做好的豆腐,就算还热乎着,零下十几度的天,到地儿也该凉了。
蒸好的第一锅包子已经让他们吃了,垫了肚子,所以这会儿出去干活,也不会觉得很辛苦。
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则将第二锅吃了,这就是他们家的晌午饭了。
吃饱之后,她和老太太接着做,爷爷则领着小的们在后院儿继续熬豆浆。
现在他们家磨豆子还是纯手工,她之前曾提议买个小毛驴,被爷爷拒绝了,说太扎眼,累点就累点,也不能给别人看出来他们家赚了多少钱。
毕竟,见不得你好的人,多的是,就算是亲兄弟,有时候还互相眼红呢,能低调就绝对不高调。
即使为此付出更多的劳力,也不遗憾。
因为他们家的豆腐要做到大年三十,所以家里过年的食物,全靠她和奶奶做。
爹娘他们卖完豆腐要过来帮忙,都被爷奶赶到房里睡觉休息去了。
因为这见天天不亮就起,一直忙活到晌午过罢,下晌还要做一波,他们也心疼兄弟几个的辛苦,家里的事儿,自然不敢再让他们操心了。
叶欢见家里忙成这样,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回来的是不是太晚了。
包子馒头一直蒸到下午四五点,才总算蒸完,蒸好的那些放在堂屋铺的长长的笼布上晾凉,之后才放到竹筐盆里面,每个包子馒头上还得用红色的墨水点个红点点,代表着喜庆的意思。
之后她才得空把自己带回来的猪内脏、猪下水等拿出来清洗,能卤的就卤上,不能卤的就放到没有柴火的房间里等着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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