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寿宴结束,主家很是满意。
“原本还觉得你的要价太高,现在看来,这价格你真的没赚多少,我那老伙计可是说了,最贵的就是这些海鲜了,从南方运过来的运费就不说了,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些海鲜还如此新鲜的?”
打捞出来就直接扔进空间了,中间无外乎提前拿出来吐沙,怎么可能不新鲜?
看来这些客人里还是有识货的呢,不过,这就是他们酒楼的秘密了,想到这儿就神秘的笑笑。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为了能吃得到新鲜的海鲜,我也是绞尽了脑汁,不然为什么今年不卖冰了,还不是冰都用到该用的地方了?”
员外郎一听,甚是感动,甚至还拍案,日后他们家大大小小的宴席,都得麻烦八珍楼来做了。
沈清笑着应下,这次本该是八百两银子的宴钱,因为主家高兴,还赏了她二百两,凑齐了一千两。
一顿饭,成本不足一百两,她却赚了九百两,果然,这趟南方之行,没有白去。
照着这样的速度,三五年之内,空间的海鲜应该能清理出去相当一部分了。
就此,八珍楼席宴一炮打响,原本定一个月只约四场,后来因为订单太多,不得不改为了八场,还都是二百两一桌的豪华席宴,从此沈清开启了让余景天羡慕嫉妒恨的富婆生涯……
同样站在厨房一天,余景天一天下来能赚一两银子都错了,可是沈清呢,几乎是千两起步。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行,这么下去,咱这面馆还开啥啊,都跟着你出去摆宴不就行了?”
未免这小子天天负能量,沈清就让他教出靠谱的徒弟看店,他要是想跟她出来,就跟着,让他好好见识一下,这种高端的食材,是怎么做出来的。
没想到最后余景天对做饭还没体现出什么价值出来,就开始琢磨她这些食材的出处了。
可惜的是,每天这些食材,都是天不亮就送到庄子门口的,卖家这么神秘,买家难道不觉得奇怪?
沈清的解释,他甚至都没放在心上,就是觉得这卖家有问题,当然他最好奇的是,随着天越来越热,这些食材他们又是如何进行保鲜的?虽然送过来的食材都有冰渣子,但他认为路途的遥远,需要消耗太多的冰块儿,他们如何制冰的,难不成……
沈清翻了个白眼儿给他,“行行行,我告诉你还不行?这些海鲜就是我用制冰的配方,换来的,你没发现,海鲜没有大批量的上市?那是因为这海鲜是单独给我送的,而且这家镖局并非是做海鲜生意的,他们给我送过来,也只是顺带罢了。”
“他们镖局是做啥生意的?你可以跟林森讲讲嘛,有生意干啥不交给自己人。”
“你可拉倒吧,这生意冬天做还行,夏天的话,稳赔不赚,我才不会去祸害林森。你有完没完,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有的吃有得赚不就行了?”
“那你能赚多少?就是五十一桌的那种,”
“五十两的就是赚的人气,一百两的大概能赚七八两吧(实际后面得多加个零,七八十两)。“
“那二百两一桌的呢!”
“三十两左右(实际能赚一百七十两)。”
“诶呀,这可以啊,可真是比我卖面条强太多了。”
就这点追求?
沈清摇了摇头,带着海鲜上门服务去了。
这一来二去的啊,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八珍楼席宴好过酒楼本身菜色的广告就打出去了。
越来越多的名流显贵开始过来预定,价格倒是一直这样,没涨过,那些对这些席宴好奇的人,原本还想让她单独过去做一桌,却被她婉拒了。
说了十桌起步,那肯定不能特殊化,毕竟她的这些小兵,还有锅碗瓢盆摆一次挺费事儿的。
别人只看到了桌子上的美食,却是没瞧见她在后厨指挥,什么心都要操的,满头大汗的画面。
本来香喷喷的弱女子,现在搞的浑身全是烟火气,一点脂粉味儿都没有。
连余景天都忍不住吐槽:“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女的啊,这每天绣绣花,写写字的日子,难道它不香?”
沈清直接用一句:“这就是生活呀,人家那是大家小姐,我又不是,我没有家族了,我外公外婆只要我健康快乐就行,没人能管得了我,比起男人啊,世间束缚,其实我觉得,还是银子比较能让我有安全感。”
沈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攒到了一万两银子,当然这些银子除了宴席本身,还有八珍楼和面馆的收入,前两年的收入加起来是五千多两银子,已经被林森拿走进行周转了,也就是说,她回头再还他剩下的一半就可以了。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忙碌而充实的过下去就好了,哪里想到,她都躲在后厨了,浑身上下都伪装一新了,还是有人认出了她,尤其在听到申晴(对外)的名字时,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你叫沈清?前门楼子沈家三房沈重的儿子沈清?”
申晴抬起头和那人对视,记忆中并没有他的身家背景,甚至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方被她凌厉的目光一扫,越发坚信她就是沈家人。
“你当初不是被下放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何府的后厨房?”
何府乃正三品大员家的后院儿,她是来做饭的,并非来和人攀亲带故的,尤其今天这样的场合,并不适合为沈家出头,于是她淡漠的扫了对方一眼。
“我姓申,不姓你口中的那个沈,再者,我是女人,不是男人。”
申晴的小脸干干净净,虽然男装,声音去很细,被人这么围观,余景天当然要为她出头了。
“你们干啥围着我媳妇啊,什么沈家,她是申家人,这位少爷,你怕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啊,你长得跟沈清一模一样,一样的孱弱白净,你怎么可能会是女的呢?”
申晴无奈,余景天直接把她的厨师帽扯掉,长发一垂下来,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由原来的孱弱温润,立即变得精致起来,对方围着她转了两圈,才确定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不得已之下,道了歉,尴尬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