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是一把刀,见血了叫血腥,不见血叫诛心。所以对于我妻真纪的问话,宇智波佐助选择沉默。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他早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看谁不爽就可以直接糊人家一脸高达的存在了,他现在所走的每一步路,要考虑的东西都太多太多。
四战之后,由于罪魁祸首都是木叶的人,他和鸣人的日子,过得其实也很艰难。各国的忍村只是战时的盟友,战后都是独立的个体,愿意干什么干什么,清点自家忍村的损失的同时向木叶索要赔偿,简直太正常了。
他大部分时间都满世界徘徊,就是为了不给外界借题发挥的机会,但这让漩涡鸣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加重了漩涡鸣人的负担,最终导致两个人都忘记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庭。
他们已经回来了一天多,连常年在外的宇智波佐助都临时介绍了一嘴佐良娜,然而漩涡鸣人都没来得及和我妻真纪说说关于自己结婚后的家庭生活。
大早上就在火影楼批文件的漩涡鸣人打了个喷嚏。
看着宇智波佐助的沉默,我妻真纪啧了一下嘴。
“那我换个问法。”她向前靠近一步,“咱们忍界的医疗也不是不行,怎么没接上”
宇智波佐助更加沉默。
鸣人不是没和他提过用柱间细胞接上胳膊的事儿,选择不接胳膊,是他自己的意愿。
轮回眼,千手柱间的细胞,宇智波,叛忍,战斗力强大,真要接上了,他就是第二个斑。
但是世界上到时候没有第二个千手柱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若真是如此,恐怕到时候其他四大国绝对不会放过他,甚至连木叶也不会被放过。
战争使人一致对外,和平使人陷入内战,就算他本人对于木叶的归属感不如其他人那么强烈,但他剩余的朋友都还在这里,这一点让他整个人都既矛盾又分裂。
木叶的黑暗面令人厌恶,但是它的光明之处也同样感人,为了那些光明的东西,他几乎为之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姐,别问了。”宇智波佐助撇开头。“没接胳膊也是我自愿的,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宇智波家现在的房子隔音并
不是很好,听着外界来自孩子的模糊的声音,这次闭紧嘴巴的换成了我妻真纪。
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
他们就像身处在一间没有光的屋子里,四周一片宁静,只有墙上的钟表指针正稳定地、机械地、一格一格地往前走。没有感情的滴答声砸在心头,这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极为刺耳,仿若蛰伏在暗地里的蛇,下一秒就能跳出来将人拆吞入腹。
我妻真纪认真的看着宇智波佐助,把他从上扫到下,试图说服自己宇智波还不需要活的那么瞻前顾后。
可惜她只能闻到宇智波佐助身上传来的冷清的味道,像挂在夜空的残月,过于孤寂了。
这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还能怎么办呢
良久,我妻真纪还是只能收敛些戾气,拍拍面前这个她很关心的弟弟的肩:“佐助,你是认真的吗”
“嗯,我认真的。”独臂的男人点头。
“行吧。”我妻真纪彻底收敛了戾气,原本有往眼上跑的红色重新蛰伏在眼底,恢复成之前那个纯白的姿态。“我尊重你的选择。”
宇智波佐助也好,我妻真纪也好,他们骨子里,都是温柔的人。
“对了,真纪姐。”宇智波佐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当时比我游览的地方多,知道的密辛也比我多,我最近四处游历,发现了一个和宇智波非常相似的家族。”
他露出一个和年少时一样有些调皮的笑:“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屋外,训练场。
被老祖宗当猴耍的几个崽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喘着气,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衣服会不会弄脏。
不打不知道,一打起来,他们那什么羊之王称号,什么港黑最恐怖的干部称号,说起来都是屁话。
他们根本就连宇智波斑的衣角都摸不到
“累死我了”被强行带上训练场训练体术的太宰治翻个身,脸朝下趴着,给自己滚了一身土。“我是个脑力派啊,为什么要这样训练我”
宇智波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撩头发,将运动后有些打结的头发通顺开,随后他颔首,眉眼间是风发的意气。
“脑力派又如何”说着说着,宇智波斑将视线放到了他身上。“
你也看到了吧,这个世界的能力体系和你们世界的不同。”
随后他蹲下身,与抬起头的太宰治对视,“如果说真要打起来,在没人能负责你的安全的时候,难道你要给她拖后腿吗战场上,向来是瞬息万变的。”
“我虽然不喜欢小孩子,但是也不想看到家里的小辈伤心。”
实际上他这话说的也有一点儿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