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抓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一群人里还有几个不能用科学来形容。把腿差点儿摔断的琴酒从飞机上拽下来,一行人薅着琴酒的衣领,脸上的笑容好像看见了自家养殖场里卖出天价的猪的屠夫。
“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到了楼下,我妻小姐把手上的琴酒一扔,正好把人扔到目暮警官脚下。
“没问题。”谢了琴酒的装备,目暮警官擦擦手抬起头。“您们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后续我们会解决,有这么多人在怎么样都不会出错。”
他这话也是思及了我妻真纪和福泽谕吉家里都有孩子,并且这些孩子都还未成年,正需要家长的照顾。
我妻真纪和福泽谕吉也考虑了这一点。
于是他们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没有家室的宇智波斑和未成年人中岛敦还留在原地。
或者说他们也走不了。
所处组织的不同就注定他们的处理方式不同,再加上ortafia原本就是来展示态度的,当然要再呆的久一点儿,便于森鸥外远程操作。
“回见。”几个人道别。
东京的点车晚间停运,但好在返程所需的一切东京警署早就已经给他们准备好。踏上负责送他们回横滨的便车,窗外景象随着车辆的启动渐渐模糊,我妻真纪和只猫一样往福泽谕吉怀里一摊。
太久没夜里出门了,现在居然还有点儿困。
福泽谕吉摸摸她的头,将她有些炸毛的头发不动声色的压下去。随后他把她往怀里拢拢,脸上却故作姿态的看向窗外,霓虹灯影在他脸上闪烁。
“困了先休息,到横滨了我叫你。”
越被人说就越叛逆,我妻真纪此刻暂时抛却了睡意,抬头看向福泽谕吉。
虽然以这个只能看到下颚、一些银色的发丝和脖颈处的几滴汗滴,但由于福泽谕吉相当沉稳老练的原因,就算是只能看见这些,也很有安全感。
是个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
我妻真纪下意识在他胸膛前蹭蹭。
纯情老实人立刻满脸通红。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往我妻真纪腰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整个人都洋溢着矛盾的味道:“快睡,别乱动。
”
说话间声带的震动她都感觉的到。
我妻真纪看着这个老实人红的快要烧起来的耳朵,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闹。”福泽谕吉的语气弱到惨不忍睹。“不是困了吗,快睡觉。”
坐在前座听完全程的司机和便衣:“”
我们能不能现在和目暮警官申请,回去拿一下警犬日常吃饭的碗盆
你们是对象难道很了不起吗
再看一眼倒映在后视镜里的两个人,便衣小哥内心悄悄咬了一口柠檬。
嘤嘤嘤,就是很了不起。他都工作三年了,还是一个对象都没谈成qaq。按理说武侦社长的工作也挺忙的,为什么别人忙都能找到对象,他一天到晚就在现场做做辅助,却找不到对象
所以说您是真的没觉得,您和福泽谕吉最大的差别就是福泽谕吉家就在对象家旁边,同时福泽谕吉和我妻真纪上班也是一个地方,他们日常去哪里都可以成双成对,您和您对象那是异地相隔啊
眼看便衣小哥不知道开始神游些什么,临近岔路口,不但要吃狗粮还要开车的司机深吸一口气,猛然左转方向盘
快睡着的我妻真纪来不及反应,直接靠着惯性撞在福泽谕吉胸膛,仿佛鼻子都不是自己的。福泽谕吉更甚,直接后背撞到了车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要干什么”一头磕在车窗上,晕头转向的起身,便衣小哥扯住司机的胳膊。“左边儿那条路是错的”
左边那条路虽然也能通向横滨,但那条路很早就路面塌方了,又因为塌方路面的问题影响了那条路上的桥,以至于那条路到现在还没修好。从这里走,无疑是以掉下桥作为结局,并且那条路上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失踪或死。
司机一言不发,狠狠踩下油门往那边儿跑,风驰电掣。
半分钟后,我妻真纪捂着撞红的鼻子爬起来。
“你是黑衣组织的人”
司机不语,脚下的油门踩得愈发的狠。
“该死的”便衣小哥立刻上手抢夺方向盘。
撞击带来的伤痛终于有所缓和,我妻真纪与福泽谕吉同时从后座起身,一个抽刀,一个掏出苦无。
然而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司机此
刻脚下踩着油门,在便衣警察抢方向盘,刀和苦无都架在他脖子的情况下,司机无所畏惧,就是头铁的往前开,一边开还一边嚷嚷着“有本事你就砍了我的头,看咱们谁先死。”
我妻真纪冷哼一声扫一眼窗外。
下一刻,她收回手换了个苦无,将新的苦无向窗外扔出。随后她又拿出一枚布满金色术式的苦无插在后座的坐垫上,伸手拽住了福泽谕吉的衣领。
有定向瞬移就是可以横着走,来回跑了两趟,我妻真纪把人都从车上薅下来,最后连司机都没放过。
“想带着我们冲下桥一起同归于尽怎么想的”
夜幕下,我妻真纪披着月光,眉眼阴郁且冷厉,怒气蓬勃,就像高天原上的天神折射出的虚像,还像黑森林中的一株有毒的果树,一呼一吸都能夺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