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是不健谈的,于晚了解他的脾气,这种情况下,又是一个村子里的乡亲,他多半也只会笑笑,连个解释都懒得解释。
可于晚就有些忍不住了,忍着头晕直起身子笑道,“二婶子,你从哪儿看出我们在城里过得比乡下还不如了我比原来瘦了是不假,可我这都瘦了一年多了,您不是岁数大了刚看到吧我们在津市过得很好,就不劳您惦记了,我记得您家里大柱还没结婚呢,您还是多操心一下他吧。”
于晚身上的衣服向来都是陆牧捡好的买,而陆牧自从离职后,于晚把他的工作服都打了包,要不是陆牧拦着大哥可以穿这些衣服干农活,她就差直接扔到厂子门口的垃圾堆里了。
现在陆牧身上也是她给买的衣服,那件新买的铁灰色衬衫,品牌西裤,真皮的皮鞋。
手里更是拿着从津市给家里人买的礼物,她就不明白这位二婶子从哪儿看出来他们在津市的日子过得艰辛了
于晚的话让二婶子一愣。
和陆牧结婚后,于晚一直不怎么出门,后来又跟着陆牧去津市,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村子里的人对于晚并不了解,最多也是当初闹出私奔的事,也只觉得陆家这二媳妇儿是个不守妇道的。
没想到,这个丫头却是个伶牙俐齿的。
不过二婶子自来就没把于晚放眼里,她就是嫉妒老陆家。
他家的俩儿子和陆家的俩儿子岁数一样大,偏偏出家的儿子都比他家的强,她心里就不痛快。
那一愣神也只是一瞬,二婶子突然一笑,“还真让你着了,我家大柱这前是挺让人操心的,不过眼下也有盼头了,前段时间有媒人上门给媒,对方就是你们陆家的闺女,要这佳欣虽然结过婚怀过孩子,但是咱们街里街坊的住着,佳欣那手底下出活我们都知道,这不,媒人起来我们也没嫌弃佳欣,正想着等个什么好时候就把日子定下来”
“不可能,想都别想。”
不等二婶子的话完,于晚直接回绝道。
陆家村谁不知道二婶子家的大柱是个傻的,三十来岁了智商也就跟个六七岁孩子似的,陆佳欣怎么可能嫁给那样的人
这不是出了一个火坑又跳一个火坑吗
二婶子冷笑一声,“什么不可能陆家的主儿还由不得你一个辈做呢吧你们还别看不上我们大柱,好歹我们大柱那也是童男子,你们家佳欣那么大月份伤了孩子,能不能再怀都不一定,起来我们没嫌弃就是好的了。”
于晚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还想跟她理论,陆牧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了。
他的家伙跟这种乡野村妇打嘴架,哪里有胜的可能
而且他们还没回家,到底什么事还不清楚。
于晚知道陆牧的意思,可心里不岔,看着窗外,真恨不得马上飞回陆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