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少年与少女并不知道,此时在身后的别墅内,有两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血滴子果然还是把圣蛊金童带进来了。”
朱仁山把视线收回,语气凝重的说道,“我朱雀营唯一的一场败仗,便是拜这个叫蝎的少年所赐。”
唐锐先是一惊,但很快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以血滴子所展示出的实力来看,要想从朱雀营手中偷一场胜利,着实艰难。
即便加上北域其他组织,怕也是以卵击石。
但朱雀营还是败了,数年来固若金汤的北域,也被打开一道豁口,让血滴子有了进入神州的机会。
之前他一直好奇朱雀营是怎么败的,现在总算恍然大悟。
问题就出在蝎的身上。
随便丢出一种类似血针蛊的蛊毒,朱雀营的战士再过钢韧,怕也是支撑不住。
想到这里,唐锐突然露出几分谨慎。
开口时,也换成了试探的口吻:“朱先生,那您对蝎是不是……”
“朱先生,唐会长!”
没等说完,便被郑龙的声音打断,只见他急匆匆走来,带着杀意的目光时不时的瞥向院落。
行过军礼之后,郑龙迫不及待开口:“秦蝎就是个定时,留不得啊,还请您跟唐会长三思!”
“怎么个留不得法?”
朱仁山径直回道。
虽是反问,对唐锐来说却是一个答案。
起码在朱仁山的心里,蝎并不是一定要死。
“您想,秦蝎现在是控制住了,但一旦被血滴子殿下找到他的下落,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救他出去,到那时候,殿下随便下达什么指令,以秦蝎的能力,都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若照你这么说,在场每个人都可能会是那颗定时炸·弹。”
朱仁山语气平静,“世上蛊惑心智的功法多种多样,我们当中随便有谁被控制,都足够在京城大闹一场,那照你的意思,我们是不是都应该引颈自刎?”
这话虽有些强词夺理,但着实也符合逻辑,郑龙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重新把目光转到唐锐身上,朱仁山再次开口:“何况,小锐主动把秦蝎带到这里,必然是有他的理由,也许,小锐有办法解除秦蝎的洗脑状态。”
“啊?”
唐锐顿时间蒙了。
还以为您是心仁至善,敢情是把宝押在我这儿了?
露出个汗颜的笑容,唐锐耸耸肩膀道:“没有关键词的话,我也做不到根除他的洗脑状态,而据那个庞明所说,几个关键词只掌握在殿下一个人的手中,这也就是说,找不找的到关键词其实都不重要了,因为能杀掉殿下的话,效果也是一样的。”
“这样啊。”
朱仁山倒没多少失望,继续问道,“对了,根据庞明死前的供词,血滴子已经与贺家达成了深度合作对吧?”
“是的,甚至那个殿下就住在贺家的四合院里,只是我把他们的鬼屋杀局破掉之后,贺家恐怕也要有所提防,想要把殿下抓出来不会那么容易。”
一边说着,唐锐一边拿出他的手机,“但我把庞明的话都录下来了,应该能作为物证,在军首那里再参贺家一本。”
接收到一个音频文件,朱仁山笑了笑:“小锐有心了,虽说这东西扳不倒贺天擎,但要限制住他最近动向,还是有很大用处的,稍后我便给军首发过去。”
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