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同学家人讲的那样,她这闺女知道后,很有些郁闷,在网上就找到她前男友诉说,正好让她老公看到了,说她不正经。她一怒之下,去捉……夫妻两闹将起来。男方的母亲,你也看到了,就是那个曹阿姨。明明儿子缺了理,她还骂李桂芳的闺女。开始李桂芳两口子还忍着,最后忍不下去了。闹了半天后,离了婚。”
“原来是这样。”
“后面还有呢,李桂芳看到女儿整天以泪洗面,又跑到贵省那个小伙子老家,小伙子不在贵省,去了南方。她又去了南方,将那小伙子生生劝了回来,在开发区买了一套跃式房。”
不是复式房,两层皆高二米八的正规房。不过人家有钱,王家早就知道了,不然一个复式房,至于那样装修吗。
“正在装修呢,准备冬天结婚。”
“他们一家子真会玩。”
这事儿也有些好笑,苏怀文说着的时侯,嘴角同样带着笑意:“她就问我,没办法否认了,我让她不要说。然后她替你将对方的钱付掉了,让我将合同交给你,明天去中介拿钥匙,什么时侯有钱什么时侯还,不还都行。”
“这个不需要,顶多十天稿费就下来了,没必要领人情。”
“也行,考的怎么样?”
“293-296分吧,”王二答道,小考,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不会模棱两可的,到是有的题目可能有模棱两可的答案,顶天了,不过三四分。
“分数很高了。”
“小考,不能当真。”
苏怀文心想,恐怕对于你高考也用不着当真,只要别考得特别差,别学坏了,大学任你选。也不是高考,恐怕进了高中,就有学校开始抢人了。说了几句,苏怀文感慨万分地离开。
王二继续画画。
第二天李昌华带着一人来到王家。
“李叔,稿费下来了?”
“哪有那么快,知道急了吧。”说完,他做介绍,原来是教编委的一个领导赵克知。
“李叔,赵叔,请坐,”王二手忙脚乱地收拾桌子。
“不急,”两人几乎同时伸出手,然后看着画,不是画,而是画上的字。
“王平安,你的毛笔字写的不简单哪。”
“像不像,李叔,有点像吧。”
“不是像,是像极了,”赵克知说,他看了好一会:“你练了多久?”
“断断续续地练了一段时间。”
“临摹还是不行的,必须走自己的路……你眼下还是临摹吧,”赵克知看着王二委屈的眼神,忽然才想到他的年龄,能临摹到这地步,已经难得不能再难得,再要求他走自己的路,有点过份了。
随着他说出来意,让王二将那首《游子吟》与《渔夫与金鱼的故事》授权给教编委:“王平安,可能会入选,也可能不入选。”
“得之吾之幸,失之吾之命,已经列入备选名单,已经是吾之幸。”
一路上李昌华几乎将王二夸成了一朵花,看来心态果然不错,赵克知又说:“顺便问几个问题。”
“赵叔,请问。”
“买房子钱不够时,后不后悔?”
“咦,为什么后悔?况且是两百多万的房子。我懂了,这个道理,渔夫与金鱼的故事里,我已经写清楚了。钱是好东西,但千万不要成为它的奴隶。当然,家人也要顾的,不顾家人温饱就去救济别人,那种做法不是帮助人,而是反人类。其实古人,孟子早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赵克明点点头。
来的路上李昌华也说过,可能思想观还未定型,但道德观差不多定了型。
“如果再让你遇到人贩子,你会不会救那个婴儿?”
“救肯定要救的,但下回尽量想出一条比较安全的办法。其实这件事怎么说呢,比如两个歹徒持刀在抢一个路人的包包,只要他们不想害命,我可能会装作看不见。然而那种情况下,等于是一条人命,不对,是真的弄不好出人命。这件事有些巧,婴儿正好是我前小学隔壁班上一个女同学的弟弟,她家还有爷爷奶奶,应当是极度的重男轻女,不然也不会生出那个孩子。还是夫妻两买东西时被人贩子抱走的,一旦那个婴儿丢掉了,后果不堪想象。还得要救!”
“找大人帮忙救!”李昌华在他头狠敲了一记。
“程天鹏不要你感谢,只要你写一首正经的诗给他。”
王二又委屈地看着他,写给程天鹏的诗,老哥,不要出这么难的难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