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儿再给他拿床被子。”
叶久咬牙。
你个老财迷
小隔间里。
叶久手里拿着女式亵衣,在床前来回踱步。
老头的女徒弟在自己回来前有事出去了,所以叶久一踏进隔间就看见那女人身上只搭着外套虚虚掩着的景象,好在女徒弟还算有良心把药上了,不然叶久真的要尴尬死。
“算了,不就肚兜吗,系个结得了。”叶久胡乱的绑了个活结,从女人头顶里套了进去。
可问题来了,腰上这绳怎么办啊。
叶久掐着带子的两端,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左思右想,便索性把带子塞到了女人腰后。
反正也看不见,就当作系上了吧。
利落的将底裤套上,又从包裹里取了一件外裳盖在她身上,一切就绪,叶久终于长舒一口气。
一屁股坐在了搭好的床板上,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力气。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忙忙叨叨的到现在才能好好理一理。
叶久闭上眼,背靠着墙壁,定下心神来仔细想想。
自己本是个大三学生,趁着放暑假到学校周边景区旅个游,在爬山的途中看见一只可爱的黑猫,想也没想,就拿着手机就追着去拍了,结果猫没逮着,一回头还把自己给丢了
嗯,还丢错了时间。
叶久一手扶额,基本肯定是穿越没错了,身穿,东西都在。
不仅如此,刚开局就拾取到濒死女人一枚。
叶久对着房梁一声长叹,一上来就玩这么大,这可咋整。
而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正悲天悯地捶胸顿足差点声泪俱下的叶某人,她赶紧收拾好情绪起身开门。
“喏,你们两个的被子。”小药童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把两个叠得整齐的被子塞到了叶久怀里。
叶久也不管小药童态度恶劣,扬起个笑脸打招呼“是你啊,小路子。多谢”
“什么小路子我叫路儿路儿别把我叫的跟个阉人似的”路儿气得差点跳起来打人。
“哈哈,抱歉,路子,哦不,路儿,莫怪莫怪。”叶久轻笑出声,倒是把刚才的愁绪冲淡了不少。
“哼,师父让我来问你,要不要加药。”路儿抿抿嘴,眼神示意里面的女人,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叶久愣愣的回头看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路儿,这才恍然大悟。
路儿的意思是,要不要避孕。
“嗯加上吧。”叶久犹豫了一会儿,抬头道。
路儿点点头,转身离去。
叶久倚靠着门板,突然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没做错。
如果不加,怕是很大几率能中,这样一来这女人天天看着这么个孩子,然后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曾经的遭遇。
嘶可怕。
叶久摇摇头,这破事还是自己做了吧。
抱着其中一床被子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地给女人盖上去,理好。
无所事事的她,趴到了床边,仔细观察着女子的容貌。
被扇肿的脸消了一些下去,皮肤姣好,五官端正,只是这一块块青紫红肿实在扎眼,还真评说不出个好看难看来。
叶久直道可惜,也没做多想,给女人掖好被角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床板。
多思无益,累及,睡得也快。
日出东方,医馆内的人忙忙碌碌。
叶久黑着脸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只要不瞎估计都能看出她一脸的我很不高兴你们别来惹我。
对面鸡笼里的鸡扑棱地很开心,叶久杀人的眼神也很裸露。
没错,叶久是被吵醒的,准确说,是大早清五点不到被鸡叫醒的。
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把这鸡悄没声的宰了
“你是不是盯上我家咯咯了”
路儿一道怪异的叫声吓醒了仇恨中的叶久。
“小路子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叶久怒吼回去。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叫路儿,不叫小路子还有,你别想打我家咯咯的主意”路儿一个大跳阻挡了叶久的视线,大声喊道“这是我从小养大的鸡,你敢动它我就在你饭里下毒”
“什么我一个大活人还没个鸡毛子值钱”叶久暴跳如雷,“那好,你要是能让它在大早清闭嘴我就放过它”
“大早清你可真会说笑,我们日日听鸡鸣起床,明明是你懒惰,还怪咯咯吵你”路儿从鸡圈里把咯咯抱出来,警惕的看着叶久。
“你”叶久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四点多你们就起床,我天还活不活了
“你什么你,小心我让师父把你们丢出去”路儿象征性的挥挥拳头,怀里的鸡也昂着脖子,那鸡仗人势的样子,气得叶久肺都要炸了。
“小路子,你丫给我等着”叶久望着人鸡的背影,破口大骂。
“呸,你个懒虫再叫我小路子我让咯咯啄你”路儿不甘示弱。
“小路子”
“懒虫”
“小路子小路子小路子”
“懒虫懒虫懒虫”
“咯咯”
“闭嘴”
正晒草药的众人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都不动声色的挪得更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