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接到律师的电话,赶到医院。
看到傅廷琛来了,挽住张燕胳膊的傅长乐赶紧凑到傅廷琛旁边,“其他人都因为离得远没有过来,就我们几个。他们就算来了也没用,爷爷最疼的就是你,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
傅展颂瞥了眼这个像张燕性子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女儿,让她就此打住。
“该通知的都到了,那我就宣布老爷子之前立下的遗嘱。”
当律师拿出遗嘱,当着大家的面把内容讲述一遍时,病房里无人不惊讶。
“不是吧,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梁初心就是个外人,凭什么我三哥不跟她结婚,爷爷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她,这对我三哥,不公平!”
质疑遗嘱真假的张燕拿过遗嘱来回翻阅,“这份遗嘱上面的日期不对吧!”张燕冷笑一声,“赵律师,事情怎么会那么巧,遗嘱的日期就是爸出事的日子,这份遗嘱是真的,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有人为了得到傅家的财产,试图谋害我公公!”
“对,事情怎么会那么巧,赵律师,你得解释清楚!”抱着胳膊的傅长乐跟着质问。
“这份遗嘱,是老爷子来景城后才吩咐我准备的,也是直到出事那天,最终才确定修改遗嘱,当时,现场除了我,还有梅姨,里面写的很清楚,如果傅总跟梁小姐复婚的话,所有的财产将归属傅总,梁小姐是分不到一分钱。”
他知道爸很中意这个女人,可是没想到,在遗嘱上会来这么一道。“赵律师,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拿回遗嘱的赵律师刚要出去,就被张燕拦住,“梁初心是不是也会知道这件事?”
“除非傅总明确表明不会娶她,否则在生效之前,她是不会知道有这份遗嘱的存在,请夫人放心。”
律师走后,一直没说话的傅廷琛,被傅展颂单独叫到外面。
……
“你爷爷本来身体就不好,难免考虑事情不够周全,你不用理会这份遗嘱上的条件,别说现在了,就算你爷爷出事跟她没关系,我也不会接受她进梁家的,总之,你当没这回事。”
担心傅廷琛挨批的傅长乐偷偷跟了出来,离得远听不清在说什么,只是看见傅展颂在说话,傅廷琛没说话,以为真的是因为公司出了什么事情挨批了,赶紧过去。
“爸,我发现了一间很不错的餐厅,我陪你去吃晚饭吧。”
把人拉走的傅长乐对着傅廷琛眨眼。
“那就一块去吃吧。”傅展颂看了眼跟前这个,就喜欢板着脸,不爱说话的儿子。
想到什么的傅廷琛,回了句,“不了,公司还有事,你们去吧。”
过来的张燕,知道儿子说一不二,也没有再提自己弟弟的事情,夸了几句傅廷琛像傅展颂一样在工作上很拼的话以后,又让傅廷琛照顾好自己,就跟着一块走了。
把人送到电梯后,傅廷琛进了隔壁的电梯。
……
来到盛原则的病房外。走廊跟病房里都很安静,没有人陪在盛原则旁边,就那孤零零的小身影抱着怀里的玩偶在睡觉。
扶着坐下的傅廷琛,见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出了不少汗,刘海都一根根贴在额头上,拿出手帕仔细擦着脸上的汗。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只是靠着窗外吹进来的风降降温。
傅廷琛想拿走盛原则怀里的玩偶,刚抓开的小手悄然握住他的手指。
他从来没想过,他的儿子,会是他跟梁初心的孩子,不适应,有,更多的是对叶沁心的亏欠。
他许下过承诺,这辈子只娶她一个,可他却跟其她人有了孩子,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梁初心。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门外传来梁初心的声音,傅廷琛猛地收回手。
房间里,一目了然,没地方能躲,在房门打开那一刻,来不及多想的傅廷琛,躲进了柜子里。
……
陪着梁初心进来的盛定骁,在梁初心进了洗手间后,就在病房里照顾盛原则。
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梁初心,见盛定骁抱着盛原则睡着了,放轻步伐过去,刚要给他盖被子,人就醒来了。
坐起身的盛定骁,不停眨着眼睛。
看懂的梁初心,单手扶着盛定骁的肩膀,低头给他吹走眼睛里的脏东西。
“还是转院吧,在这里,天天都能遇见他,我不想你们母子受委屈。”
“最后一次检查结果,明天就能出来,如果没什么事,明天就转院。你下颚怎么淤青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