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小姐有房产证。”
“……”
程珊珊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她只能发疯、呐喊、嘶吼。
但——
工作人员比她更疯狂。
他们就是给白术办事的。被白术叫过来,哪里是给白术搬东西,就是存心来闹事。
于是,各种“不经意”地碰碎昂贵花瓶、摆设,“不小心”撞到墙面珍贵的画作,“粗鲁地”搬运各处家具……简直就是在拆家。
——每个房间他们都没放过。
庭院里,白术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张椅子,往阳光里一放,她安稳地坐下,听着别墅里哐当作响的声音,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心思玩消消乐。
“你不是来搬家的吧?”
简以楠看了眼混乱的客厅,听着程珊珊的喊叫,近乎无语地凑到白术身边。
白术掀掀眼帘,淡然道:“我不是说了么,来找茬的。”
简以楠:“……”
顿了顿,简以楠评价白术的行为,“你这样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高兴。”白术无所谓地说。
除夕来的时候,白术就发现了——她存放奖状、奖杯、奖章等的房间,被清理过了,现在被改成了个画室。至于她的物品,估计早被扔了。
后来她揭露纪依凡的真面目,纪家又拿她没有办法,肯定会拿她在家的东西下手。
——毕竟见到她的物品,就会联想到她这个人;想到她这个人,肯定会怒火中烧。
所以,白术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来拿东西的,要的就是看程珊珊跳脚。
毕竟——
今天她拿到了驾照,心情挺好,就爱看小丑跳梁演演戏。
“你不怕她报警?”
简以楠现在遵纪守法的意识,明显高于她偷拿水果刀的时候。
“你当我的房产证是闹着玩的?”白术单手支颐,眉梢一挑。
买这别墅时,房产证上写的是白青梧的名字。不过,纪远和白青梧怕麻烦,所以才告诉纪常军,房子是纪远的。
之后,白青梧去世,纪远将别墅转到白术名下。
纪远走的时候,白术还没有成年,所以一直没提这个事,而纪常军一直以为这栋别墅是纪远的。现在她都二十了,用不着怕纪常军,就不打算再瞒着这个事了。
——本来她都没想起来这个事。
——这不,一动心思想整程珊珊、纪常军的时候,忽然就想起来了。
简以楠震惊道:“你有房产证还被他们赶出去?”
说完,简以楠看向白术的眼神里,不仅流露出意思质疑,还掺杂着一丝丝的同情。
白术:“……”
她只是想等纪远回来解决这群麻烦的人而已。
“你放心,纪常军跟简家——”简以楠想安抚白术,不过话没说完,就见程珊珊抓着手机冲了出来。
“白术!你让他们停手!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你爷爷也在来的路上!”程珊珊双目泛红,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她气得发抖,手指颤颤地指着白术,“你要是不怕坐牢你就继续!”
“……”
白术动了一下。
程珊珊似乎看到希望。
然而,白术只是换了个姿势,将右腿往左膝上一搭,慢悠悠地说:“我不怕,我继续。”
“……”
程珊珊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下一刻,程珊珊怒发冲冠,转身,在庭院里找到一把铁锹,直接举着就朝白术砸过来。
白术眼皮都没动一下。
而,简以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伸手去挡程珊珊。简以楠似乎是练过两招的,虽然战斗力不强,但对付起程珊珊来,那可是绰绰有余。
没两下,简以楠就夺走程珊珊手里的铁锹,把程珊珊推倒在地。
程珊珊被这么一推,摔了个屁股墩,竟是撒泼不起来了,一边嚎哭一边指控:“打人了!打人了!还有没有枉法了……”
简以楠被她这泼妇发疯的场面看得一愣。
很快,简以楠就怕被沾染上泼妇气息似的,后退几步。她退到白术身边,犹豫了下,反手挡着嘴,微微压低声音,“我觉得你爸应该看不上她,搞不准她和纪依凡就是来讹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