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央与图琅,积怨很深,两国人之间互相仇恨。壮汉本名哈珀维,受盖思登指派在大营前方等候吕薄冰,原本有翻译在场,他故意支走,好造成冲突。
他的目的达到了。
小佳退下,吕薄冰与哈珀维交上手。
一个步军,一个骑兵,大干一场。
他的板斧有一百零八斤,斧柄钢制,长约三尺八,正适合马战,挥舞起来大开大合,威猛无比。
劈,砍,剁,捣,每一招出手都有千钧之力。
与之相比,青锋剑太过轻便,灵巧有余,威力不足。
“铛铛铛!”
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只对了三招,吕薄冰便感觉手腕发麻,青锋剑快要把持不住。
壮汉仗着板斧实用,出招越来越狠,对吕薄冰形成压制。
吕薄冰压力大增,一方面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另一方面这是出关第一战,要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壮汉打败,丢人丢大了。
大爷的,图琅人都是神经病,一个个拿着重兵器,怪不得之前的历史,大央老打败战,幸而先帝仁皇陛下威武,一战定乾坤,打得图琅贼人哭爹喊娘,一败涂地。
作为秦王特使,他丢不起这个人,无论如何不能输了。
这关系人格,还有国格。
等到第六招,他忍无可忍,决定使出压箱底的功夫“风流七式”。
幸而之前有过对阵骑兵的经验,他左手微动,右手剑招陡变,使出了“风流七式”的第一式“一日风流”。
就像风渐起,平静的湖面突然落下一滴雨,跟着淅淅沥沥,小雨下开了。
剑光从一到二,从二到无数,叮叮当当撞上了斧影。
他的目的不是与板斧硬扛,而是阻止板斧的攻势。
在剑光的包裹之下,哈珀维的手果然稍一迟滞。机会来了,吕薄冰欺身而上,使出第二式“风流一月”,左掌如风,掌影飘飘,击打在斧柄上。
好家伙,太硬了,真疼。
这一招不是为了伤到哈珀维,而是阻止他挥动斧头。
他忍着手腕的疼痛,右手剑光如虹,你让我疼,我要你狗命,不,马命。
敌方营门前杀人不是闹着玩的,他可不敢犯禁。
但杀马吗,哼,小爷就杀给你看。
一剑寒光,冲进大黑马的颈脖。
吕薄冰得手之后,见好就收。他快速将青锋剑抽出来,一个跟头后空翻,稳稳的落到自己的马上。
速度太快了,大多数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大黑马一声悲鸣,腾空而起。
鲜红的液体狂飙。
壮汉猝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从大黑马身栽了下来。
幸亏他身手了得,在落地的瞬间,用板斧撑住了地面,堪堪稳住身子,才没有人仰马翻。
他没有仰,马却翻了,大黑马重重的摔翻在地,痛苦的抽搐着,溅他一身的血。
黑甲精骑纷纷叫好,小佳更是乐得直拍掌。
“怎么样,还打不打?”明知对方听不懂,吕薄冰撇了撇嘴,故意挑衅。是盖世天这个小狐狸请他来图琅大营的,里面大军数十万又怎样,他就不信盖思登这个老狐狸敢出动大军将他灭了。
八招!
前六招气势如虹,后二招落败,哈珀维郁闷坏了,气得哇哇大叫。但西域的规矩,输就输了,他虽然生气,倒也不赖皮。
主将落败,图琅士兵感觉脸上无光,一个个默不作声,有人拿出破布,帮哈珀维擦拭身上的血。
一名年轻兵士从后方匆匆赶来,稍稍瞥了一眼地上鲜血狂飙的大黑马便知怎么回事。
他是翻译,上前对吕薄冰施了一礼,用标准的大央语道:“何特使,那位是哈珀维将军,奉盖元帅之命,护送各位前往大都。”
大都是图琅的都城。
吕薄冰一愣,尚未进大营,便跟哈珀维打了一架,没想到对方竟然要护送他去大都。
盖思登脑壳坏了吗?
“原来是哈将军,为何不让我们进大营?”
年轻兵士将他的话翻译过去,哈珀维叽哩哇啦说了一堆。
等他说完,年轻士兵翻译了过来。
“何特使有所不知,向公子背上箭头已取出来,但因感染多日,已经腐烂。”
小松本名向天松,原本是吕薄冰的书童,与吕薄冰在贵族学院相依为命多年,二人有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