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却见圣僧一副呆愣的模样，花非蝶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弯腰替无妄去捡珠子。

“不必捡了，我们尽快去妖界罢。”

因为还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类，无妄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撕裂时空到妖界。

并非他没有能护住一个人类的能力。

而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圣僧的耳尖一片绯红。

而是，不想在见到她的一瞬间，被误会。

想到那个妖娆惑人的女子，无妄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他在想什么呢？

处理完这件事，自己便回灵愿寺请罚囚禁终身，一切将会回归正轨。

他们也将会从未认识过。

就当是一场梦。

……

花非蝶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拿着一支柳叶在路边甩巴甩巴的。

“圣僧，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相公不是人了，比我相公告诉我的时间还要早。”

无妄表情没有变化，手里捏着断了线的两颗佛珠，像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件事。

“虽然他现在神魂不全，但是我们说的话，他都可以听到。”

依旧是那副令人惊艳的容貌，却恢复了清冷的气质，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似乎能冻伤人。

花非蝶默默的离他远了些，将自家夫君抱得更紧了。

“没关系的，圣僧，我只是憋的太久了。”

花非蝶看着手中的盒子，笑了笑，很是温婉贤良。

“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憋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

圣僧瑰丽的唇瓣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愿闻其详。”

“其实我家相公不知道的是，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受伤的时候，恢复了元身，我就已经看到了他的尾巴。”

我家相公啊……

好想有机会这样叫她。

也想叫她“我家娘子”

圣僧冰冷潋滟的眸子闪了闪。暂时将心底的想法压下。

花非蝶悄咪咪的比了一小截，“而且，我偷偷的捏了捏他的尾巴，超好捏的！”

她的尾巴也很好捏，而且，很可爱。

和她本人一样可爱。

“但是后来我们在一起之后，他一直因为他自己是一个妖怪，觉得我没有那么的喜欢他。”

“他总是超级不自信，明明该不自信的那个人是我，他那么好，灵力高深，武功高强，长的还如谪仙一般。”

“而我，长相就比较普通啦，虽然长的也不丑，但是放在人群中，也是会被泯灭的那种。”

花非蝶将发丝勾到耳后，似乎是想到了爱人，说话间都是眉飞色舞的，和刚刚的胆怯判若两人。

“他不介意我是一个人类，我又怎么会介意他是一个妖呢？”

“我曾经无数次告诉他，我不介意他是一个妖，我喜欢他，和他的身份无关，但是他总是十分焦虑，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放下这种焦虑。”

“即使我之前隐瞒了一件事情，在那波杀手来之前还有一波人来找我，说是要让我离开他，否则就杀了我。”

花非蝶抿了抿唇，微弯的柳眉彰显着她的抗拒，似乎是并不想回忆起那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