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对这些不混商场的女人不熟悉，但许老板的珠宝生意和方家的钻石生意多少有些联系，所以方母他还是知道的，就是一时没明白方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见施于然不说话，方母以为他是被戳到痛脚，不敢说了，和从前那个唯唯诺诺，她说动就不敢往西的施于然一样。

“施于然，看你这一副病脸样，你老板没亏待你吧，是不是天天带你玩啊？那你怎么还有心情来找其他人，年轻就是体力好，是得多给自己找几条退路，不然等哪天你老板不要你了，你连其他人都找不到。”

方母说得起劲，一点都没注意到旁边站的是什么人，和她方家经常打交道的，她多少还是认识几个的，只是在她的潜意识里觉得施于然不可能攀上什么大富大贵，最多就是些不入流又十分好色之辈。那些货色她还不放在眼里，就算把他们都得罪了个遍，他们也不敢来找方家的麻烦。

这话老江湖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毕竟见得多了。

黑爷和许老板脸一下就黑了，感情这个女人是把他们当成玩弄小年轻的基佬？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没人敢这么说他们，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许老板刚想说点什么，黑爷拉住他，示意他先不要出声。

那个小丫头会做这么多，多半也是为了方家这点子破事，让施于然先处理，他差不多再出来撑场子，也算还了那小丫头送极品玉佩的人情了。

现在的施于然也不是软柿子，带上他学会的笑容假面具，温和的说道：“方太太若是有病就请回家医治，这是黑爷的场子，出来发疯会惹他老人家不高兴的。”

方母哪里听过人骂她有病，这一说她就炸了，尤其是从这个卑贱的人嘴里说出来。

“你个狗东西说什么？以为外面有靠山就敢这么和我说话，就是撅屁股的贱东西，信不信我让你老板把你卖到贫民窟去。”方母此时就像一个骂街泼妇，哪里有一点贵气，大大咧咧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方成昊站得比较远，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不知道是哪个傻逼敢卖我的人？”灵婳走出来，狐狸面具将她显得神秘无比，站到施于然身边，指着方母，故作疑问：“就是你这个傻逼女人？”

方母又炸了，她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今天在这里被骂的次数是她半辈子被骂的总和。

“你有事谁，就是他的买主吗？以为戴个面具就很厉害吗？我告诉你，我可是方家太太，你最好……”方母得意洋洋炫耀自己的身份，拿身份压人，只不过还没说完就……

啪～

灵婳一巴掌把方母打得脸红，鲜明的手掌印印在方母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

说好要打脸的，不能只说不动手不是？

“你这个小jian人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啪～

又是一巴掌，现在两边倒是对称了。

方母捂着脸两边连，不可置信，怨恨都在脸上一览无遗。

“脸皮真厚，手都打麻了。”灵婳甩甩手，语气无比嫌弃。

施于然听得一乐，想比起他那些损人的话，灵婳这个段位就高了，骂人骂得不着痕迹，又偏偏最能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