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但却并没有什么温度,甚至还带着一些嘲讽。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嘲讽究竟来自哪里。他的心情不太好,和潘氏集团的合作,利润让出了将近两成,公司在云市立足不久,即使在国发展的不错,但强龙也压不住地头蛇。只能做出让步。
又在酒桌上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醺。拎着西服,就进了卧室。卧室里,是黑着的,好半天他才适应这黑暗,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睡的似乎不太安稳。
额头有些细密的汗,脸因为睡眠,泛出红晕,即使这样,依然很美。只是这美,却不是记忆中的。记忆中的那种美,让他迷醉,发狂,也想要一一撕碎,踩在脚下碾碎。
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言商睡的,确实不踏实,她做梦了,梦中黑夜的小巷,连狗吠都听不到,却只有紧随而来的脚步,带着森森的杀意。她一直在跑,一直跑,直到小巷的尽头,无路可走。猛然的回头,身后追着的人,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形,努力想要看清,却也只是徒劳。
她没有听到一声枪响,自己却倒下了,胸口处流出鲜血。轰然倒地,一双皮鞋映入眼帘,接着,是一双有力的臂膀,应该是个男人的,黑色的西装外套上,还戴着寒夜的凉意。他抱起了她,一步步向前走。身后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
在一片火光里,她的思绪变的清晰起来。却是在那天的会宾馆,东子怒气冲冲的将她推翻在地。他看着她好半晌,嘴角带着笑“你可真可怜!”
你可真可怜!
你可真可怜!
言商醒过来了,刚才的画面就好像知道自己在做梦,可除了后面东子的那句话,她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次言商看到床边的严越没有惊讶。
他们从上次之后,已经同床而眠十多天了。
严越也不再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慢慢的坐起来,言商把头埋在他的怀抱里。这个怀抱依然宽厚,却也到这些凉意。
“阿越,我们结婚吧,你娶我。”
严越没有应答。
她继续说“我尽快养好身体,婚后我们生两个孩子,最好先生个男孩,再生个女孩。哥哥可以保护妹妹。哥哥不用大妹妹很多,两三岁就好,最好是三岁。女孩像你,男孩像我,当然都像你也没有关系。我不计较的……”她自言自语,声音低的就好像是讲给自己听的。
声音里,还带些慵懒。
严越还是没有应答。
“结婚吧,阿越。”她又说。
她的过去,一片空白。她的未来,不可预期。
她只有面前这个男人了,可以供她依靠,让她放在心里。
回答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吻,和他铺天盖地的气息。很疯狂,言商也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她现在急需他的存在,急需让他填满自己,让自己那颗漂浮的心,找到皈依。
言商的热情大胆,也让严越更加疯狂。他扣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嵌入骨髓。情动之时一声声的叫着“商商”。
言商的脑海里,却始终漂浮着东子的那句“你真可怜。”她为什么可怜,为什么东子会说她可怜?
身体在漂浮,心也在漂浮。她在想着什么,却也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沉溺在这原始的情感宣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