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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严越冲浅白伸出手,接过一板药。
“越哥,这是过期药,会出事的。”不明所以的浅白跟着严越到了隔间。
这话一出,严越回过头来看他“还是这么多话。”他不满的蹙眉,不是说自己以后绝不干涉、不过问、不随便开口的吗?这才一天就破功了。
浅白立马闭了嘴,看他把药放进了抽屉里,又拿出抽屉里原本的药。
一模一样的包装,只不过是生产日期不同而已。
“今天估计会去很多业内的人,我们还去吗?”
浅白又跟着他来到了餐厅,看严越又把药放进了手里,拿着勺子一点点的搅拌,直到全部融化。
他又粥放在冰箱里,还细心的在桌上留了个便签,放在醒目的位置。
“去,怎能不去。”他抓过了沙发上搭着的黑色西装,今天的穿着很是低沉内敛。
倒也像是为吊唁而去的,只是却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在车里,严越一直沉默着,车快驶进殡仪馆的时候,浅白才递过了一直随意丢在车前面的白色胸花。
人,果然很多。
肃穆的氛围中,云市的领导刚鞠完躬,家属和他们客套着,死的人左不过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偌大的排场,也就是给活着的人看的。
大堂的正中央,挂着老局长的遗照,即使是一张照片,还是一副不怒自威的形象。
严越看着那张照片良久,照片比记忆中的人要苍老一些,却也比他三年前见到的时候,要年轻一些。
礼堂的右侧,站着几个关系亲密的来宾,还有老局长妻子和两个儿子。
他们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看着他面容冷峻,走上前鞠躬,都有些不明所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来人到底是谁。
“你是……”当他行完礼,退到一边,李怀明的妻子主动开口了。
还是没能认出来,不是后辈亲戚,但自己的丈夫生前,也没有这样年轻的朋友,脸生的很。
“伯母好,我之前受过李老局长的照顾。”
严越主动开口,他对面前的妇人还有印象,她记得她做的饭很好吃,虽然那时候自己打翻了不少她端来的饭餐。
可是,显然时隔二十多年,她已经认不得自己了。
作为陌生的客人,他并没有久留,只是一句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受过你丈夫的照顾。”便又消失在殡仪馆门口。
刚才还面色如玉,表情淡漠,现在,严越的脸上已经不能光用淡漠来形容。
他的面色阴沉的厉害。
只是走到车边,胸前的白花已经被他摘下来丢在地上。
脚有意或是无意的从上面踩过去,花顿时被碾的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