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拿我东西?
女孩看着包上的挂件被拽下,有些气急败坏的问,作势又要去抢。
…我这不是拿,是明抢。
这话,他说的很不要脸,他说,我叫林东,是越哥身边的人。他说话,总是痞里痞气,逮到谁,都要戏弄一番。
可唯独,在她的面前,戏弄的恶意趣味少了,他只想多接触她而已。
浅白紧随着严越的步伐,可眼神,还是控制不住的往那边看过去。他在尽力控制着自己,可身形还是有些颤抖。
东子的那件皮衣,被划破了。
东子这几天,肯定没有休息好,还是胡子拉碴的。
东子说:那个女人,都喜欢,又沉静,又漂亮。关键是身上还带着一股狠劲儿。
浅白回过身,走的更快了,有些着急,步履凌乱。
他觉得胸口发闷。
……
年轻的护士拿出了手术同意书,看着面前的男人,双手上都是血,还有衣服上也是。
她好心的开口提醒:先生,你可以去旁边,包扎一下。
严越问她要了几张纸,擦净了手上的血污,签了字。
“不用。”
他并没有受伤,血全是言商的,她流了好多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
抱着她的时候,血和水一样,往下流,沾湿了他的衬衫袖子,沾满了他的双手。
怀孕四周,先兆流产。
八个字,给了他一个回答。他不声不响,甚至是很平静的签了手术同意书。
这个孩子,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走的时候,却以如此的方式,说不上什么情绪,或者就是单纯的没情绪。唯一的心里起伏就是诧异。
为什么,事情还是出了他的预料,东子的劫持,没有去成的交接点,流掉的孩子。
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外。
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可言商还是没从重症监护室出来。
严越一直站在走廊里,像是一尊雕像,他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
“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半晌,他开口问站在身后的浅白。浅白想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心疼的,仅仅是躺在那里,浑身已经冰冷的东子,现在他才明白东子当初的那句“怕是回不去了”。
原来是这层含义,那时候,他恐怕已经有了今天的计划。
可是世事总是这么不巧。
过了今天,或许不久之后,严越和他,也早已去国。
一个从不轻易服软的硬汉,在这一刻却红了眼眶。
“她,言商,就是祸水!”他只说了这一句。
浅白从不是一个轻易暴露情绪的人,此刻心里对言商,还是生出了怨怼来。
东子说的没有错,这就是一个祸水。
严越没有言语,紧盯着紧闭的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