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了我,就得付出一点点代价,不然,是学不乖的。”眼角带着笑,语调却是残忍无比。
从领口拽下那条蓝色的领带,他带着诱哄,把她拽到身前,又紧紧的抓住她的双手。
言商想叫,可是他却是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也不想绑你,可你的爪子总是乱动,万一等会儿抢我方向盘怎么办?”
他就像是一个狡猾的狐狸,言商确实想过,如果他欺人太甚,那她就同归于尽。不就是一条命吗?能拉着这个男人下地狱,值了。
可显然,他已经预料到她的所有想法。
手被反剪着绑在身后,很不舒服,即使是领带,也摩擦着手腕处生疼。
言商闭了闭眼睛,开口:“你就是个变态!”
有哪个正常人,会这么绑着别人,又有哪个正常人,会夺人所爱,折磨羞辱别人?
凭她怎么说,严越也不搭理她,只是专注的开着车,一直向市中心驶去。
到的是一家市中心的一家餐厅,车停在那里,言商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人。她的心都揪在一起,目光不敢直视。
严越的唇角残忍的勾起,观察着她的反应。半张脸,因为刚才的那一巴掌,红痕明显。她的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画面,直冲大脑。那时候的她,沉静漂亮,看着她似乎心就已经能够静下来。费尽心力去捕捉的,想要去得到的,现在严越得到了,却发现已经不是以往的样子。
餐厅里的人,还在谈论着,许晋柏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他直接叫方浩闭嘴。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始料未及的。没想过言商会再次出现,没想过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更加没想过她会忘了自己。
“你说,他们会说什么?”严越看着他们张张合合的嘴巴,突然扭头问目光空洞的言商。
言商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餐厅里的身影,从来到这里,她倒放弃的挣扎,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和严越来个鱼死网破。凭他有通天的本领,言商也不相信他真的能只手遮天。
她说:“我有时在想,你爱我吗?”
严越轻笑,没有回答她,却听她又说:“之前觉得,你是爱我的,后来不这么想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那样对我,那些药物,那个夜晚。严越,就算你忘了,我也忘不了。”
她转头看他,脸色苍白的和一张纸一样,可右侧的脸,明显的指痕,这些都在控诉着他刚才究竟做了什么。严越原本是笑着的,那抹冰冷的笑。可现在却呼吸一滞,表情僵硬。
“你现在,是在和我谈论爱不爱的问题?”他问,却又冰冷的评价:“可真是稀奇。”
“承认吧,我只不过是你当时没有得到的玩物,你不甘心而已。如果三年年前,我和你在一起了,那我的命运和你以往的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不过也是被你玩弄之后肆意抛弃。”言商语气平静的说出这些话,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记得当初见过他带着一个女孩回去,只不过是几天的功夫,这个女孩就已经是别人的玩伴,对于自己不要的东西,严越从不会吝啬。
她也见过,他血腥残暴的将刀子捅进别人的身体,明晃晃的刀,拔出来的时候沾满了殷红的血。所以凋岩的事,只是冰山一角。可笑的是,当第一次知道他是暗夜组织的严家二少,言商很认真的问过他。
她问:“你杀过人吗?”
他答:“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自保算吗?”
可凋岩和那个无辜的女孩,现在的许晋柏还有她的父母,又哪里威胁到他了?
一个人的血腥残暴,一个人刻到骨子里的坏,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玩物、不甘心、玩弄之后肆意抛弃?
严越听着她没有感情的冰冷的语调吐出这几个字。他低头,转动着左手的尾戒,整个人笼罩着阴郁的气息。
抬头,他阴恻恻的看着她。“商商,你现在求求我。”
言商讽刺一笑,要她求他?匍匐在脚下求他放过她,放过她的父母,放过许晋柏。她转头,又看了一眼还坐在餐厅里的人,突然对着严越,喊道:“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找我的父母,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在乎的人!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啊!”
这句说完,她崩溃的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