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越“带个医生过来公寓”判断,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又听他道:“女的医生。”
已经猜到十有,是言商有事。也不敢耽误,着急忙慌的就去开车。
医生来的很快,浅白跟在身后提着医药箱。
她应该也是半夜突然被叫起,一边看着床这边,一边尴尬的扯下手腕处的皮筋,扎着凌乱的头发。
却是十分专业的样子。“我先检查,你们先回避。”
严越浅白又一前一后的出了卧室,在书房里,浅白看着严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这个医生是梁医生介绍来的。”他说。
严越没答,只是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神色不明。
“扬市那边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下午露个面就成。”他又说。
严越点了点头。
那医生摘着手套,就已经出现在了书房门口,严越的手一抖,烟灰撒在手上,烫的他一惊。
又回到了卧室,浅白侯在外面没有进去,因为医生貌似有些不好开口。
严越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只道:“有话直说。”
她答:“她没什么大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怎么会出血?”
显然,严越对他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医生尴尬道:“生理期,女人都会有。但刚好之前,又有了房事所以她才会腹痛难忍。”
严越没想到这这种情况,眉头紧皱着,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浅白适时进屋,请走了医生,自己也不动声色的消失。卧室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严越站在床前看了了好久,可再看,她还是昏迷着。
“怎么现在还越来越娇贵了,碰碰不得……”语气里,颇有些无奈。
这会他才放松下来,顿时觉得累,正准备上床休息,又想起医生刚才的话。不知是嫌弃她生理期,还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又擦枪走火,只是退出了房间。
一楼客厅的沙发虽然宽敞,可他到底是一个大高个,躺下来,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言商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她迷迷糊糊中知道严越回来了,一会儿医生也来了,给她检查身体。医生检查的时候,她还醒了,并且特意的叮嘱她,说出了生理期这样的话。
医生原本是不敢的,只是拒绝。
可言商一瞬间就红了眼睛,快要哭了。“这样的事,要是告诉他,那我多丢脸。”她泫然欲泣。
医生一思考,心里一软,只道:“下次小心些,你这都已经构成二级擦伤,女孩,还是多保护自己些好。”
言商有些难堪,只是低下头应了一句。心里又升腾起对那男人的愤恨,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全然把这事当做惩罚。
说生理期,至少还可以逃避他一阵儿。
卧室门被关上的时候,她才睁开了眼睛,全然没有睡意。思绪已经开始乱飞。
这次,他还是没有把她送去医院,上次也是直到最后,才去的医院。
这样忌讳将她直接送去医院,是不是就说明,他还是怕的,或者说,她的身份,严越并没有像看起来隐瞒的那样好。
有害怕就会有破绽,让一个大活人在三年前光明正大的消失,现在又叫一个消失的人,出现在这世上。就算严越有通天的本领,又谈何容易?
所以,他也是有所顾忌的。
不同于言商的毫无睡意,在客厅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却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酒精麻醉了神经,他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只是刚睁眼,却又不放心上楼去了卧室。
床上并没有人,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的手机随意的丢在床头,严越坐过去拿起来,只是却不像往前那样,手机现在有了密码。他觉得她这样的行为有些好笑,手机都被控制着,设密码还有用么?
心中不屑,又丢到一边。
只是刚丢完,言商就出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动作。到底是对昨天他的行为有阴影,站在那里半晌没动静,眼神里满是厌恶与疏离。
他对她这表情,没有丝毫的意外。
毕竟,昨天也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严越能意识到这一点,不容易。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又开口问:
“想见你的父母吗?”
沉默了半晌,言商答: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