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扬川机场。”
报了地址,她才又去看手机。只有一句话:越哥回来了,扬川机场,他的情绪很不对。
浅白发来的,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为何会给自己发来这样的讯息,可心还是一下子提起来。
更要命的事,她想到了下午那个刚接通就被挂断的电话。
当时,许晋柏正和爸爸在说话。
心里,有了最致命的猜想:严越,一定是听见了什么。
出差明明是一周的,这才两天的时间,他就回来了,还是直达扬市。
喉咙有些发紧,甚至因为用力的握着手机,手上的骨节泛白。
言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镇定下来才能想出对策。
她面对着的,是那样一个不懂慈悲,心硬如铁的人。
给浅白拨了电话出去,心里祈祷,现在他们不要在一起。她不敢贸然联系严越,只能找浅白再确定到底是什么事。
…
扬川机场,浅白已经等在机场外,靠着车注视着从里面出来的人。
电话来了,他很快接起。
不为别的,只是不想严越因为这么个女人而走上绝路。
还没等言商开口询问,他就已经开口道:“越哥很生气,突然订机票回来。说,让我看住许晋柏……”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就看到严越从机场走出来。
他大步向前走着,黑色的衬衫更加衬的他高大冷峻。周身的气场极冷。
这种冷,浅白只在三年前见到过,那次的行动中,他就是这样冷的表情。
他挂断了电话,上前:“越哥。”
“不是叫你看着那个警察吗?!”
语气很不悦。
“底下的人看着呢,我来接你。”浅白也不敢多说话,只是把话说的小心翼翼。
言商看着挂断的电话,目光变的呆滞起来。
原来,一切都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师傅,还有多久?”她回过神来,又问司机。窗外闪过景物,霓虹将这黑夜点缀的热闹非凡。
可她,为什么就永远迎不来光明?
司机看了眼车窗外,对这一带已经熟悉无比,只答:“就快了,两三分钟。”
她去打严越的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挂断。
再打,还是被挂断。
浅白正要发动车子,就看到后座的严越,拿着手机降下车窗,一扬手,那手机就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他突然紧张起来,这次,严越真的不是普通的生气。
口袋里,他的手机却又响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又从后视镜看了眼严越。
他接通了电话,言商的声音立马传来:“严越在哪里?”
“和我在一起。”他答,又补了一句:“现在在机场。”
严越的脸色,蓦的沉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浅白看。
“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怒斥。
这一句,让浅白再不敢和言商有任何的谈话。他手一抖,掐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