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叫她发现,自己又从严越的房间出来,那自己多难堪?
他看她慌忙的动作,却是不慌不忙的抓过了床头的手机。
“还早,现在回你房间,来得及。”他开口提醒。
话一落,言商就已经小心翼翼放轻动作开门出去。
他没出房门,只是听着一会儿之后,言商在和言母说着,中午的时候就回云市。
言母自然是舍不得,好不容易回来的女儿,肯定是,希望她在身边多待一阵。
可言商把话说的极其没有反驳的余地。
“严越工作忙,时间也耗不起。”
这话一出,一旁的言父就开口了:“工作重要,别耽搁了工作。”
这一句话就像是特赦令,言商立马躲回房间收拾东西。外面又安静下来,严越也起身,套起了衬衫。
只是电话,却又进来。
他心情不错,平和问道:“怎么了?”
那头立马汇报:“青州这边有消息,堂爷和许晋柏并没有接触。但是堂爷还是要求见你一面。”
没有接触?严越扣扣子的动作一顿。可还是不愿意放松警惕,他就不相信,许晋柏真的会被下放到地方派出所。
“越哥,堂爷你见吗?”那头又问。
“不见。”
又不是不知道严展堂打的什么主意,他去见了,除了陪他一起下水,还能做什么?
很显然,严越现在不想让自己玩完。之前怎么样都无所谓,可现在不信。
或许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就算是死了,那言商也在天堂,他在地狱。所以他现在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才能够和这个女人细水长流。
他又踱步,进了旁边言商的卧室。她正在收拾着东西,将衣服放在行李箱里。严越的脚步极轻,她并没有察觉。
直到身后靠上来一具身体,她的动作才猛然顿住。
看门还开着,一瞬间心又提了起来。
严越觉察到她的紧张僵硬,又邪邪的开口:“放心,长辈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扰的。”
说着这话,气息都在她的脖颈之间。
“我收拾东西,不是要早点回云市吗?”
言商放软了语气,因为她发现,严越就是吃软不吃硬。事实证明也是,听到她这样语调柔和地话,严越放开了她。
只是环视着房间,好半晌又走到书桌跟前,伸手捏住了把手,却是没有拉开。
“介意我看看吗?”
他极有礼貌的问,没等言商回答,却已经拉开。言商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无言以对。既然这么个行为,问她还有任何意义吗?
“你下次可以不用问了。”
严越一遍翻看着,一边淡淡回道:“问还是要问的,你不是喜欢有礼貌的绅士吗?”
谁不喜欢别人有礼貌?可有礼貌的是绅士,他这装作有礼貌的,就是斯文败类。
她也没再理他,回身整理着东西。
抽屉里并没有预想一些小姑娘喜欢的玩意,而是厚厚的一沓奖状,还有证书。严越随手拨了几下,又随口问:“原来你之前还是书呆子?”
言商回头看了一眼,也看到那些东西,只是浅浅应答:“你可以直接夸我优秀的。”她不谦虚,又说:“我爸妈对我期望很高,总得让他们满意。”
可是,最关键的一次,她却也是最叛逆的。
不听任何人劝说的去了云市公安大学,只因为许晋柏在云市,只因为许晋柏是警校毕业。白糟蹋了那么好的成绩。言母自然是对许晋柏存在着偏见。
“那你是挺让他们满意的。”
“之前一直是的,后来慢慢的估计也失望了。”
现在,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许就只剩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