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活着,就是为了让别人满意?”他开口问,颇有些诧异。
言商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收拾着东西。
她和严越之间,没必要谈论这些话题。
严越的心里,却浮现出异样的感觉,直到这时候,他总会深刻的体会到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差距。
不是曾经,一个是警察,一个是罪犯的差距。也不是现在,一个是罪徒,一个是讨债人的差距。
而是那种,自小到大带着的差距。
她在父母严格要求下长大,求学,成长,工作。她被灌输着强大的责任感使命感,所以在她的世界里,正邪从不会混淆。
她有自己评判是非的标准,而在这个标准里,他就是个恶徒。
可严越不同,温情的日子,只有短短的几年。看着父母惨死,被接回严家,过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日子。
长大后的刀剑舔血和步步为营,时时刻刻提防着那些亲人或敌人的算计。
原本,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不幸的是,两人有了交集。遗憾的是,在言商的世界里,严越注定是异类,和她永远站在对立面上。
警察和歹徒,不需判别,这就是天生的敌人。
可是,抛却身份,他们内心的差异,生活成长的差异也如此之大。
怎样,才能走到言商的身边,站在她的面前,和她平视着?
回到云市。
言商叫苦不迭,她想不通,几个小时之前还一派温和的人,现在却像是露出獠牙的兽。
“严越,”她伸手去推他,可依然没有动分毫。
他的头依然埋在颈间,滚烫的呼吸几乎要将她灼伤。也不顾她的抗拒,男人我行我素。
也不知是什么又触发了他这暴虐的神经。刚一进公寓,他便把她往卧室里拽。
“给我点尊重好吗?”她压抑着想要哭出来的冲动,手依然推着他。
这一句话却让男人抬起头来,他看着她的眼睛,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人不属于自己。他的心突然就空了一大片,急需填补这种空缺。
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说着“商商,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这么对你,你说,你是谁的……”
他问着,句句急切,却像是一把刀,刺伤着她的心脏。
她不想是谁的,她只想是自己的。可是,连这点却都是如此无能为力。为什么,当初要认识严越?为什么,她要这样忍受。
被这样一个,谈不上喜欢的人,甚至在心里又讨厌又惧怕的人侵犯,真的比死还难受。
一个人真的能改变吗?言商不知道。浅白说,那也得他愿意装。他装作一派谦和的样子,在父母的面前,扮演了好女婿的形象。她真的以为,这个男人是改变了。
可是,在他现在的动作之间,言商只感到深深的绝望和内心对自己的嘲讽。
怎么可能改变,又怎么改变的了。她相信他愿意放下仇恨,和她在一起好好生活。可是啊,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
“你放了我吧,好不好?你放了我。”她失声痛哭,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