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相处,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了解到一个眼神都能猜到彼此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其它要问的,就这两个问题。”
原本心里想问的,被严越这么说出来,她又压了下去。
严越转着手里的杯子,思考片刻,仿佛在想她话里的真假。待水喝尽,他才放下杯子。
“你问的问题其实是同一个。那天试的药是冰k,应该不陌生吧?之所以来这里也是以为这药。远离人群的地方,才能让我在让别人发现之前戒掉它,所以商商,你现在可是我身边唯一的人。”
言商张了张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亲叔叔给他注射了这种东西?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跟看禽兽似的。”
他看她一副惊讶的错愕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心里有些发闷。
“不是看禽兽,是看怪物。你们还都是怪物,对自己人都这么狠。真的,心是怎么长的?”
言商觉得她此刻是词穷的,是该说他们狠毒,还是该说变态。这样的东西都注射,还是注射到亲人的身上。
这些事情,他并不想让言商知晓,她的反应会刺痛他。那样的世界,他成长在那样的世界里。虽然她对自己的厌恶已经够多了,可不想再添一些厌弃进去。
严越起身,向她走过去,再站定。
脸上却突然脆弱下来,“我现在很难受,这药效真不好受。别说,二叔真的是变态。”
“商商,你帮帮我……”他伸手就去拉她。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又被他压了下去。
“这……我怎么帮你啊?”
这药瘾发作,她能够怎么办?她又没有药,能怎么办?
“你先起来,我查一下有没有什么药能压制一下它的发作。或者,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一下她,她应该知道的比较多。”言商想着主意。
“来不及的,我真的很难受。”断断续续的听她这么说着,他已经把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气息滚烫,让言商浑身不自在。
“你来不及我也没有办法啊,严越,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找浅白商量一下。……哎,你这……你拽我衣服做什么?”她气急败坏的去抓他的手。
“找别人都没用,你才有用。”严越恶劣的笑,看着她傻乎乎的被自己糊弄着转。
这会儿言商才明白过来,他这就是装的,趁机占自己的便宜。
“你无赖!”
严越也不理,吃到嘴就好,他自然不会同她计较这些。任凭她怎么说,全成了床第间的调味品。
“是啊,商商,我就是无赖。”他说着,突然沉身。嘴角还是带着那有些招人恨的笑。
言商到底是叫他吃干抹尽,论口才她不是严越的对手,论力量她更不是他的对手。论这种耍手段,她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只能认命的任他为所欲为。
被逼到无处可逃,她就差颤巍巍的缩到床角。
看他一步步的逼近,言商躲无可躲。亏得刚才看到他还是那样一副虚弱的样子。刚才绝对是他的错觉。
“躲什么,过来。”他伸手又去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