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安分守己一些,她也懒得去给她眼神。但倘若她没那个眼色,非要上赶着败她的兴,那就另说了。
徐雅兰连番在云棠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饶是耐性再好,也难免觉得尴尬。
为免让她看出更大的端倪来,徐雅兰只好讪讪的告辞。
而云棠则在进门的时候,让沈渊将她放下。
家里不比外边儿,要是让底下人知道她受伤了,回头往施家二老面前一说,以二老爱女心切的脾性,没准儿还得找沈渊麻烦。
她夹在这两边儿里,有时候还挺难做人的。
沈渊原是想直接背着她回到院子去,但耐不住她的坚持,便只好将她放下,并接回了她背着的竹篓。
背上的沉甸感忽而一轻,他心里也有些怅然若失的。
所幸她这会儿膝盖上的伤好了一些,走起路来虽然还是有些疼,但还好没有多大影响,只要步子幅度不大,倒是不容易看出她走路的异样。
因为云棠不想让人看出她的异样,因此她也没让沈渊扶着她。
沈渊原先对此有些疑惑,可在看她见到有下人经过就装出一副与平常无异的模样时,大概就明白了她为何要坚持如此。
沈渊微敛下眼眸,眸色微沉。侧过视线,定定的看了一眼她,还是伸出了手,牵住了她。
垂在身侧的手,落进了他宽大温热的手掌心里。他手心的温度从她手背上的肌肤传了过来,有些灼人。
云棠脚下的步子微顿了下,偏过头看向沈渊时,只看见了他微红的耳尖。
她微扬起唇角,五指在他的手掌心里稍稍伸展开,柔软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与他修长分明的手扣在了一起。
少年垂眸,视线落在了身侧相扣着的两只手上,悄然扬起了嘴角。
云棠略显宽大的袖摆遮掩住了袖下的光景,因此远远看去,两人就只是挨着近些。
府中下人虽奇怪两人为什么忽然就变得如此亲近了,但由此,却是让一些人知道,沈渊在府里的地位是愈发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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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将云棠送回到她的院子,在房门前停住了脚步,摸了摸鼻子,似有些窘然的说:“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里边儿毕竟是她的闺房,他进去不大合适。
云棠也跟着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听着他的话,再看他说这话时微窘的模样,也猜出了他的顾虑。
“我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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