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文用余光偷瞄她的脸色,故意把自己的语文试卷摆出来。
以己之长,刺敌之软。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照顾好自己,怎么会考好?”程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请一两节课而已。”
喻温文转着橡皮擦,看似无心地坦白。
“不可以啊!今天上午有物理课,我不想没听到又让林深夏给我补习,他天天都说我笨,老是教不会。”
“我明明就不笨……”
程静面色难看,捏着的卷子有些皱,看向她的目光越发凌厉,低声骂了一句,“活该!”
喻温文当然不是吃素的,立马哭丧着一张脸,扁着嘴巴,带着哭腔,不情愿地起身。
程静见着她这副模样,白莲的香气扑面而来,心里很不舒服。
“我让给你就是了,你干嘛还要骂我?”
“我又不是不让,只是今天不舒服而已。”
说完,喻温文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
程静会理直气壮地逼她走,她更会装小白莲博取同情,反正到头来她都是“受害者”,吃瘪的又不是她。
林深夏拉住喻温文的手臂,瞧见她这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活像被人捏的软柿子。
“你错题订正了?又想干嘛去?”
“程静要请教你,我和她换个位子。”
他选择性地无视程静,对着喻温文命令道:“让她问老师去,你老老实实地给我呆着,次次考这么差给我丢脸。”
“可是,她比我聪明,你教她会轻松好多,退位让贤的道理我也是懂的。”
“做作!”
程静推了一下喻温文,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喻温文见好就收,脸上的悲伤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藏在眼里的喜悦。
有句话说的好,走白莲花的路,让白莲花无路可走,原来当一朵盛世小白莲这么好玩。
“夏宝,你刚看到她的表情了吗?想干掉却干不掉我,好搞笑啊!”
喻温文正春风得意,洋洋洒洒。
林深夏摇了摇头,“戏精”二字浮现在脑海里,这哪是被人欺负,明明就是在用恶心人的方式欺负别人。
这样的喻温文连他都想揍。
“你但凡在学习上多用点脑子……”
“停!打住!我知道了!”
喻温文做出“暂停”的手势,对他露出标准的微笑,转身继续趴着,眼巴巴地盯着试卷。
下午和晚上全是考试。
她一开始不习惯,现在已经被磨平了棱角。
晚自习刚下,同学们陆陆续续地离开。
“夏宝,这道题怎么做的?”
杨天铭正指着最后一道大题问他。
林深夏小课堂开课了,喻温文也赶紧转过身来听讲,生怕错过什么。
“这道题我们先看题目,已知……”
“原来如此!”
杨天铭恍然大悟,搭上林深夏的肩膀,示意喻温文,“去不去吃烤串?”
“好兄弟!走起!”
喻温文和杨天铭默契地碰拳。
林深夏默默地收拾东西,两个贪吃鬼。
杨天铭和喻温文走在前面,林深夏跟在后面,他俩叽叽喳喳地讨论。
“上次那家的……”
“不!拒绝!那里的太辣了……”
喻温文据理力争了半天,还是败下阵来。
林深夏贴心地给她点了杯奶茶。
“对了,周六有hg的比赛,你觉得有多大的胜算?”
这话,喻温文是问杨天铭。
“赢了血赚,输了不亏,咱啥没经历过,没什么好怕的!”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