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深夏疑惑地看向她,面色轻松。
喻温文咬牙切齿,压低声音,提醒着他,“夏宝,咱得避讳,懂吗?”
“你怂了?”
“班主任面前,我当然怂了!”
更何况班主任还是她继母,在学校里可能不会说她,但在家里就不一定了,兴许会来个一对一的心理辅导。
林深夏取笑着她,起身配合她的演出。
“就是磨破了皮,擦点药就好了。”
“还好只是磨破了皮,我还以为是骨折了!都怪这个墩墩,干嘛这么窄,害我摔下来!”
喻温文满腔怒火地指责起墩墩来,继而转头看向林深夏,不悦地推脱起来责任。
“你还说不会摔?亏我这么相信你!”
“傻人有傻福,我都扶住你了,你也没真摔下来,就破了点皮,大老爷们的,有啥好怕的!”
林深夏说的是那个风轻云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让人看了想揍。
喻温文委屈巴巴地窜到张老师身边,蒙受了巨大地冤屈般,一件一件,添油加醋地数落起林深夏的“罪行”。
而她背地里给林深夏竖起大拇指,点了赞。
这波配合很有默契,班主任肯定不会猜疑。
张老师笑着听着,期间点评了几句。
林深夏也在听,听到后面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这还是他认识的喻温文吗?
说着说着他们到了教学楼。
“我办公室有创可贴,温文,你跟我去办公室拿。”
“好,老师您真好,什么都备齐了。”
喻温文搂住班主任的胳膊,笑嘻嘻地跟她走,朝林深夏摆了摆手,就差来一句“朕乏了,爱卿退下吧!”
林深夏摇了摇头,径直回教室。
“夏宝!江湖救急!”
杨天铭火急火燎地冲进教室,一把拍在林深夏的肩膀上,气都没喘过来。
“救啥急?你饭卡又没钱了?”
“不是。”杨天铭拨浪鼓般地摇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喘顺了一口气,憋了半天才吐出,“不是我,是江大神。”
“他?”
林深夏听得云里雾里的。
自从二模后,江一阳就没来过学校了。
当然,学校自然是默许他这种行为,只要重要考试过来,其他的时间来不来都没关系,毕竟他的成绩和家底都在那摆着。
林深夏猜测道:“他来学校了?”
杨天铭仰头喝水,整理思绪和语序。
“对,我们今天下午在篮球场打球,隔壁班的过来抢,我们不让,江大神就提出比一场,谁赢谁用篮球场。”
“哦,你们输了?”
林深夏毫不犹豫地问出。
杨天铭给了他一个白眼,带着命令的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少人,还没打,你不想去也得给我去!”
“现在?今晚班主任值周,马上上课了。”
林深夏无动于衷,把难题抛给杨天铭。
去,他俩算逃课,请家长。
不去,他俩没义气,难以立足。
这是一道送命的选择题,左右都是死路。
杨天铭就跟泄了气的皮球,愁容满面。
林深夏反过来拍着杨天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你去跟江一阳说,下了晚自习再比,实在不行,明天下午比,反正大家都不缺这点时间。”
“你说的挺有道理。”
杨天铭没细听,不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