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炸裂般疼,他这是喝了多少,戈欢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他已经想不起昨晚喝了多少碗酒,一碗接着一碗,停不下来。
他在喝酒,他在喝酒,他在喝酒。
他没回君山派。
完了!
戈欢慌乱起床,手忙脚乱的穿衣穿鞋。
死定了,死定了。
私自偷偷下山,破戒喝酒,彻夜未归,还与妖一起。
君山派的戒规全让他犯了,不管哪一条都可将他逐出师门。
他快急哭了…
鞋子半天穿不进,干脆赤着脚,拎起鞋子就往外冲。
门突然开了,与进来的挽风撞个正准。
“小欢欢,你醒了么?你这是干什么?”
戈欢没时间解释,只想快点回君山派,回当归山。
他推开挽风,一股劲地往外跑,挽风伸手不费余力的拉住他胳膊。
“小欢欢,你回来。”他稍微用力往回拉,将戈欢拽回怀里,双手环上他细而窄的腰。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竟敢抱他!戈欢怒目而瞪,从怀里蹦出。
“你昨晚明明不像这样,我还是喜欢喝醉的小欢欢,要不然今晚我们再喝喝?”挽风呵呵轻笑,透漏出几分暧昧,轻浮。
“我,我,昨晚怎么?”他记得自己酒品很好,至少不会发酒疯的。
挽风用身体将戈欢围在门边,一手撑在他头附近,漫笑道:“也没怎么,就是抱着我,往我怀里钻,扯都扯不掉,对了,还勾住我脖子,对我”
戈欢越听脸色越不好,连忙打断:“不可能!别说了,我得回君山派了。”
他也没推开,直接从他手边低头钻过去。
“小欢欢,”
“你不要说了。”
戈欢头也不回的跑,太尴尬了!他是那种人吗,喝酒了行为就不规矩?还对男人!
指定是挽风凭空捏造。
他边跑边平息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沉着应对,戈欢你可以的!
穿好鞋,理好衣物,自信满满踏上回君山派之路。
这镇子离君山派并不远,下山时在挽风的掩护,畅通无阻。
可当他一个人回君山派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结界处站着十几个群弟
子,并成一排,在合力干什么事。
戈欢虚火,想打退堂鼓,他在这被磨的有社交恐惧症,不想与这里的人交流,应该是没法儿沟通,恨不能天天在当归山不出来。
他刚刚来时给自己加油打的气瞬间无,低着头,猫着腰,企图蒙混而过。
“戈欢,你去哪儿了!!晚星尊在四处找你,”
“都这节骨眼儿还到处乱跑!”
“仗着晚星尊宠爱,无视规则,故意让我们受罚。”
戈欢停步,畏畏缩缩地抬头,十几双怨恨的眼神杀过来。
“我,下山有事,对不起,我这就去找师尊,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罚都罚了,”
感觉话风不对,戈欢道:“我师尊罚你们?”
“别装了,我们不就是给你的场次牌施了障眼法吗,告什么状!还矫情撒气出走!是不是个男人?”
“就是,把我们绑在这儿站一夜了。”
听到这,戈欢内心暖流划过,不想多做停留,加快速度。
自己的确是矫情了。
极星子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他还是自己的师尊,足够了。
过于奢求也奢侈。
想通了的戈欢,心情舒畅不少,瞬间觉得君山派景色不错。
过两天就群英会,自己幻碎术也学得差不多,可大展身手了。
一定不会给极星子丢脸。
“身上的酒气哪儿来的?”
“弟子见过巫首尊。”
“我问你话呢!”
戈欢头低得深深的,只差埋进地里了,匆匆忙忙的,忘记去除身上的酒味儿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于事无补。
“弟子,确实破戒了。”
巫首尊八字眉一拧,本来面目可憎,现一生气,整个人凶神恶煞。
“极星子教训我弟子来得勤快,自己的弟子如此不守规矩,却不严加管教,看来我和他得换着来管。”
戈欢扑通跪地:“巫首尊长,弟子知错了,我愿意接受处罚,请不要告诉我师尊。”
巫首尊早记恨在心,极星子断他弟子一条腿,到现在还躺床上下不来,逮到机会,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断他弟子一条腿。
“光知错还不行,还得挨点教训,不然不记事。”
戈欢低头不敢出声,不知巫首尊施了什么法,他全
身轻飘飘,悬在半空。
四周绕一圈炫光,将他控制住,感觉右腿紧绷,酥麻酥麻,倏而转痛,像是有针在扎,要把他腿扎穿扎废扎得千疮百孔,灼伤之感阵阵袭来。
腿脚抽搐,在扒他筋?
他隐忍不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张脸痛苦扭曲,哭泣求饶在这行不通的,他放弃这条路。
昨天与挽风肆意快乐的日子仿佛镜花水月,梦中幻境,今日才是真实的,他还是那个可任所有人欺负的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