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疏星。
……
最后一个是温时尔。
林疏星先是松了口气,忽的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名单真假?你不会去给我走后门了吧?”
“哪敢走,断子绝孙摆眼前呢。”徐迟敲敲打打发了一句话,“校内的录取名单是要给军部那边一份的,作为考察。”
“好叭。”
发完消息,徐迟把手机丢在桌上,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徐培风,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没给你弟媳走后门吧?我可是发了毒誓的,走了就要断子绝孙的。”
徐培风抬眸白了他一眼,“你两有病?”
徐迟嗤笑一声,懒得跟他争辩。
徐培风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膝盖上,声线清冷润朗,“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吧。”徐迟往后靠着椅背,叹了声气,“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得到满意的答案,徐培风的笑意稍微明显了许多,“不着急,你现在才大三,要真去,也得大四上学期才过去。”
“嗯。”
徐培风抬手看了眼时间,拿起桌角的军帽,假意拍了拍,“还有一年时间,你慢慢说。”
“……”
-
林疏星和温时尔都通过了初试,下学期开始就要去首都的医大学习一年,后期。
一年结束之后,通过第二轮和终试的三名学生,在大四下学期以实习生的身份参加项目研究。
时间长短暂时还没有定下,但是负责这次项目的几个教授那边的意思就是,只要你进了实验室,首都医大直接保研,选导师这边他们几个这边开直通车。
这就相当于给学生们打了针强心剂。
大三是课程最重的一年,各种专业课齐齐冒了出来。
林疏星这段时间忙得昏天暗地,有时候从实验室出来都已经凌晨了,徐迟没回都来接她。
这段时间她忙,他也忙。
两人白天碰不到什么面,也就晚上这会功夫能说说话,到家了时间也不早了,洗漱完了就直接睡觉。
这一个月下来,他两都瘦了不少。
徐迟倒还好,平时训练强度大,瘦下去也没什么,反倒是林疏星,瘦了之后体质变弱了许多。
南城刚入冬,就发了场高烧,人直接倒在实验台上,给坐在一旁的温时尔吓了一大跳。
但好歹一屋子都是未来的医生,随即反应过来,立马把她送到了医务室。
下午五点多,徐迟结束训练,回到休息室冲了澡,换完衣服才看到手机上温时尔发来的消息。
“星星发烧了,在医务室,你结束了过来一趟。”
一旁,周图南穿好鞋,朝他走过去,“阿迟,晚上教练说聚——”
话还未说完,眼前人突然一拔脚,跑没了影。
周图南喊道:“哎!那晚上聚会你还去不去啊!”
回应他的是休息室吱呀两声便合上的门。
“……”
等徐迟到医务室的时候,林疏星已经挂完水,正躺在病床上睡觉,温时尔坐在一旁玩手机,见他过来,收起手机抻了抻懒腰,“就发烧,没什么大事,她就没让我去找你。”
“谢谢。”徐迟松了口气,“这里我看着吧,你们晚上是不是还有课。”
温时尔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医务室里暖气打的足,徐迟一路跑过来,这会热得很,刚把外套脱下来,林疏星就醒了。
徐迟搬了椅子坐过去,低声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兴许是烧得厉害,她的眼尾有些湿润和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不想喝,有点难受。”
“发烧了。”徐迟拿手摸摸她脑袋,还有点烫,想了想还是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喝点。”
林疏星只喝了几口。
徐迟把水杯放到一旁,手伸到被窝里勾住她的手指,低声哄道,“再睡一会,晚点我们再回去。”
“嗯。”林疏星没什么力气说话,强撑了会,就又睡着了。
房间里很安静。
徐迟等她睡着了,慢慢把手抽出来,坐在一旁盯着她的睡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墙上的时钟走过一圈又一圈。
等指针指到数字7的时候,他深呼吸了次,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徐培风发了条微信。
“二哥,我不想去了。”